四子云砚文,在朝为官,娶妻何氏,生有二子三女。
女儿便是云想容了。
除了云砚山有一个外室,云老夫人其他三个儿子都皆是只有正妻一人,都未娶妾。
萧韵寒不动声色,但脸上带着一丝不满:“二爷平日里糊涂也就罢了,怎地敢把外室生的往家里带。偏生那外室的女儿比婧丫头还年长一岁,她可是二房的嫡长女。”
她说的是云家二房,在二房所生的五个孩子中,云姝婧是长女。若是说,这外室的女儿比云姝婧大一岁,那就更说不过去了。
正妻未有孕诞下子嗣,一个外室就先登堂入室了。
这令她很不满,受家族和夫家的眷顾,萧韵寒自认没遇到过什么烦心事,也没见过外室先生的孩子。
“那顾氏是砚山的青梅,这一起长大的情分,何时暗度陈仓,没人知晓。总之,母亲说了,顾氏母女,我们云家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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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沈栖月刚踏进去,就被一个丫鬟拦住了。
“夏蓉,急急忙忙做什么,当心冲撞了大小姐。”紫竹扶住沈栖月,看着来人。夏蓉是沈栖月的母亲,沈家主母的贴身丫鬟。
夏蓉见是沈栖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抽泣道:“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夫人……夫人病了,老爷不让请大夫。老夫人又不在府里,奴婢也是没有办法了。”
沈栖月示意紫竹把人扶了起来,却也从夏蓉的话里,得知了大概。
祖母不在府里,母亲又病了,那做主的,无非就是那秦姨娘。
“我去看看母亲。”沈栖月并未多言,转身朝着沈氏所居的清风院而去。
还未走进清风院的大门,沈栖月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院里丫鬟跪了一地,有一个丫鬟趾高气昂地站在外面。
那个丫鬟沈栖月认得,秦姨娘身边的桃夭。平时狗仗人势,仗着秦姨娘得宠便无法无天。
“大小姐。”见是沈栖月,所有的丫鬟恭敬地行礼,桃夭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这么大阵仗,秦姨娘倒是好本事。来看望我母亲,还带这么多丫鬟。”
沈栖月冷笑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扫过桃夭。
桃夭扯出一抹笑意,欲要上前挡住沈栖月不让她进去。沈栖月给了紫竹和紫衣一个眼神,两人会意,上面把桃夭挡到另一边。
桃夭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两人拦着不得动弹,她方想开口提醒屋内的秦姨娘,却被沈栖月一句话吓得闭嘴。
“秦姨娘来看望主母,本小姐自当好生招待。一个丫鬟在主母院子里大喊大叫,等本小姐禀告了祖母,看祖母如何处置。”
沈栖月边走边道了一句,一个姨娘而已,说白了就是妾,她都不怕,还怕这一个丫鬟。
她沈栖月本来就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无论在哪里,谁敢欺负她,她这仇当场就报了。
“姐姐,你瞧你,这脸憔悴得,怪不得老爷夜夜宿在妾身这里,都不来看姐姐一眼。”
“怪就怪在,姐姐没有一个好女儿,没有一个好样貌罢了。主母又如何,生得女儿都这般懦弱。说得好听些便是知书达礼,说不好听些,便是装识大体。”
这些话虽然说得不是很大声,但是却被沈栖月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穿过来这么久了,她只见过沈氏一面,虽是名义上的母亲,但她却没有多少印象。
沈氏终日待在院子里,管家之权交了上去,又不管事,任由秦姨娘为所欲为,让人该如何敬她这个主母。
“是吗?本小姐倒是不知,秦姨娘对本小姐是如此评价的。”沈栖月推门而入,婉转的声音带着冷淡,又带着一丝讽刺:“也不知秦姨娘是如何学规矩的,我母亲并未有妹妹,你一口一个姐姐又是为何。”
秦姨娘见是沈栖月,吓了大张失色,又故作淡定地低头跪下行礼:“妾身见过大小姐。”
然而,沈栖月在沈氏身旁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姨娘,却又不开口。
沈氏不知女儿要做什么,但瞧见沈栖月给了她一个眼神,便也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开口说话。
她不开口,秦姨娘自然不敢起身。沈栖月这般,是在给她下马威。
不过她也只能受着,毕竟,沈栖月的嫡女,她的身份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