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云姝婉跟沈栖月便启程回京。
这一个月来,也不是一无所获。
既然是游玩,那云姝婉自然就不再隐瞒行踪了。
因为那位,都还不知她还活着。他派来的人一个也没回去,那么消息又怎么传回昭都呢。
而她确信,定是不会有漏网之鱼。该杀的,都已一个不留。
清风徐来,停留在竹林里,云姝婉跟沈栖月不由得被风景吸引,下了马车走了一段路。
“婉婉,等到回去昭都,我要回去太尉府了。一个月后,我会乔装打扮进去尊王府,为尊王施针。你也不必担心,我会研制出解药的。”
沈栖月的话,犹如定海神针,给了云姝婉很大的底气。
而沈栖月也是想要让云姝婉安心,这毒能解,但是需要的时间长了点。
她取了两人的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再结合医书记载,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
云姝婉点头,扬起一丝笑意:“好,我知道了。阿月最厉害了,我信你。”
沈栖月双手抱着胳膊,微微抬头,嘴角上扬,语气中多的更是骄傲:“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是,她对什么都不自信,但是对自己的医术,却从来不怀疑的。
她花心血学了这么久,研究了很多药物出来,怎么能不自信。
两人说说笑笑地在前面走着,马车跟在后面,缓步而行。
突然,竹林间传来一阵惊呼声,紧接着又传来一位妇人的咒骂声。
“不知好歹的贱蹄子,老爷让你来照顾我们的,我是主子你是主子,还敢顶嘴。”
妇人似乎很生气,对着跪下的丫鬟又打又骂,而旁边有一个年轻女子,站在旁边,时不时附和两句。
“娘,我们快点走吧,还是赶路要紧。再说了,贱人就是贱人,你说她一个丫鬟,哪知道这么多。”
女子表面上是劝阻,但是说话却又格外难听。
妇人听了自家女儿的话,才停止了打骂:“行,听你的,我们走吧。到时候进了丞相府,可别乱说话,听见没有,贱蹄子。”
说的时候,那妇人又抬手甩了那丫鬟一巴掌,丫鬟被打得抽痛,又急急应声。
“是,奴婢明白了。”
“丞相府?红袖,她是?”听妇人提起丞相府,云姝婉又实在想不起来她家何时有这个亲戚了。
红袖上前,压低了声音,在云姝婉和沈栖月之间说着:“小姐,府里先前都传闻说二老爷有一个外室极其宠爱,依红袖看,怕是她了。”
红袖在府里的消息最是灵通,无论是传开了还是未传开,她都能最快知晓。
“中秋佳节团圆,二伯父倒是送了一份大礼,这分明是想气死祖母不成。”云姝婉有些生气,她的祖母,最是痛恨三妻四妾的人。
更别说是养了一个外室,云家百年世家,最看重的便是家族名誉。
云家老夫人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其成家立业之时便分府而居。
唯有逢年过节,一家人聚在一起用膳。
更多时,云家老夫人都是住在丞相府。但近几年礼佛,她便常年待在寺庙里。
“管她们做什么,要是借着丞相府招摇撞骗,那就好好教教她们。”
沈栖月对于这些也是嗤之以鼻,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小说里这么多为了一个男人甘愿不要名分的痴情人。
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不要名分只要一份承诺,就甘愿当一个外室,无名无分,不知道图什么。
一行人虽说不是那么显眼,但是对比之下,就很难不让人注意。
母女两人被路过的马车吸引,看着云姝婉跟沈栖月的穿着,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娘,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穿这么华丽的衣服,坐这么豪华的马车,有这么多下人使唤。”
年轻的女子向着妇人撒娇,眼里是无尽的贪婪和嫉妒。
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尊贵,而她偏偏什么都没有。
妇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到:“那是当然,我们如儿貌美如花,等认祖归宗了,你也是金枝玉叶。那些贱丫头,你喜欢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真的吗?太好了。”
母女两人的对话,被云姝婉跟沈栖月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