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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本也不复杂,上官云泽几句话言简意赅便就将今夜在傅宁玉院中见闻都说了一遍。
赵氏边听边观察女儿的反应,当即明白确未添油加醋,便叫冬菊。
冬菊仍旧低着头,未敢越到大少爷前边,只在其身后便停了脚步:“夫人。”
“站那老远作甚?近些来。”
“冬菊不敢。”
赵氏轻叹一声:“少爷所说你必已听见,既然伤着了,我便得亲自看看,近前来,莫要让我再多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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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跟随爹爹赈济灾民搭棚施粥时,赵氏确也见过形形色色不堪的流民,有衣不蔽体的,更有老迈伤残,其中伤残者自然也不在少数,年幼的赵氏便曾因着各种骇人伤势心惊害怕。
转眼长成嫁人迁居京城,关于那段灾民的记忆也被安定的生活逐渐冲淡,如今再要去想,最多也只记起嘈杂的人群。
而久居京城,出门有车在家有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说伤残了,便是府里这些个丫鬟,随便哪个不也是皮娇肉嫩的,便是一点小伤都是极少见到的。
赵氏万万没想到,灯火通明中,冬菊眼睛的伤,竟比听了描述想见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