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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姐姐指教。”
何淑兰却不忙说,反倒又仔细打量起眼前人,似一边说一边思索:
“丫鬟下人好糊弄,主子却都不糊涂,若非亲见,断难相信你竟能在祖母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兴许——兴许还真是个幸运的。”
傅宁玉语塞,对方这话说得实在,现实的确如此,自己的遭遇,从一开始就只能以玄学来解释。
“祖母膝下有儿有女,这宅子里的老爷是她最小的孩子,除了这一房是瞧得见的富贵,其余另有住处的各房也并非一般市井布衣,当中更不乏显赫,这你可知?”
“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也遇着一些事,基本得以过关,对此我还不知该如何解释,暂且先借姐姐所说,约莫我真就是个幸运的。至于人,这些天除了我自己小院里那些姑娘,还真没见到多少个其他地方的仆从丫鬟,而真个见到的主家人,除了祖母和老爷,就是夫人和她那几个孩子,此外也未再见过其他人。”
何淑兰听到这里,点着头“哦”了一声,又是稍作停顿,继而将目光再次停在傅宁玉脸上,这回无论是神情抑或语调,都严肃起来:
“我信你来路奇幻,却不代表我完全信任你这个人,生活上我不会难为你,有不明白的,大可来问我,但那也是为着不希望你出纰漏露马脚毁了我那妹妹,但有一事你需明白,若你安生过活,一切好说,可一旦被我发现你有任何不轨,多的是人前揭穿你的方法。”
这番看似“威胁”的说辞,傅宁玉听了反倒更加安心,她甚至想欢呼雀跃,庆贺属于自己的第一根“救命稻草”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