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家里边得着的消息,还是早间载着两位小姐前去书院的马夫带回来的口信,说两位小姐在书院耽搁了,要晚些回来。
正好那天有远客临门,家里边正都忙着招待,消息从大门口一路递到沈妈妈耳中,她也未有多想,当下便指了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随车去接,还说日落天凉,给两位小姐都带件外披的去。
不料那丫鬟极快便又独自回返,神色有异言辞支吾,沈妈妈察觉不妥,拨开旁人再三催问,方知书院里边传出伤人的消息,这丫鬟连书院大门都进不去,只到门口便被官差拦下。
一听出了伤人事,连官差都来了,沈妈妈始知事急,自不敢瞒,但老夫人一时不好离席,便赶紧去到席间报了声老夫人知,随即亲自前往。
先前被派去的那个丫鬟,自是跟着沈妈妈再次同车前往书院,这一路上,又将前头见闻说得更仔细些。
沈妈妈已是越听越怕,待其说完,罕见地抬手朝那丫鬟臂膀便是狠狠一打,继而压声严厉道:
“白白教了这么些年,竟还这般扛不住,瞧你方才模样,不是个瞎的都知有事。”
府里人都知沈妈妈待底下人和煦,再是生气也只言语呵斥,这会儿竟至动手,可知事情严重,那丫鬟也是后怕起来,当即指天赌咒道:
“妈妈放心,纵然真个有找我打听的,我自是不说,管她是谁,我只上去撕嘴。”
沈妈妈却仍旧冷脸:“如今我也不追究你是否还有隐瞒,只今日所见所闻,唯独老夫人与我可知,若被我发现你去外头乱嚼,不说老夫人,只我这里,你便逃不出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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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门前倒还安静,沈妈妈下车后即快步走进,却同样在前院便被一官差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