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玉更奇了,便让其具体指出,却是“墨痕”与“乾坤”。
想着这几日也问过娃娃自己,让她说说之前具体读过哪些书,谁知真就是个坐不住的,书名能讲上几个,但真叫她背几句,却直呼不记得。
一时没忍住便抬手捏住小脸,笑道:“莫说你淑兰姐姐六岁便去了书院,只你如今四句都还只认得三句半的,说将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婉儿却是一把扑抱住傅宁玉腰身,道:
“娘亲让我跟着哥哥们去学堂,可我瞧着那堂上先生总摇头晃脑,也不知念的都是些什么,实是无趣,不如画画来得好。”
傅宁玉一听便觉好笑又无奈,只摸了摸上官婉儿的脑袋道:
“你觉着画画好,那便说说我的这些,哪里就单单画了画?岂不知有‘书画不分家’一说?再者,你不是还念叨着让淑兰姐姐教你写字?如今字不想认得,却想要写,我是淑兰我便不教。”
上官婉儿一听,又羞又急,小脑袋顶在傅宁玉胸前就一通拱,海棠一旁瞧见,想来阻止,却被傅宁玉眼神止住。
“若是觉得羞愧,便安生地随我把字也都认一认,纵然不能成那盛名大家,也不能是胸无点墨的睁眼瞎,可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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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丫鬟来到房前叫海棠的时候,上官婉儿正乖乖坐在椅子上,临摹着傅宁玉放在她面前的那一页字帖。
海棠说了一声便跟着那丫鬟出去,也没有很长时间便回来了,进屋后也未有说什么。瞧她模样,傅宁玉猜是有事,估计是碍于此时屋里还有个上官婉儿,暂时不便,也就没有言声。
果然,等她将上官婉儿送回,再转回时,一进屋就亮开嗓子开心朝屋里的傅宁玉说道:“小姐可知方才我去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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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中门的过来园子传话,说外头有人指名找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