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刚才第二首曲子一起,上官婉儿已经不由自主地挪到傅宁玉身旁,至到曲毕,她几乎整个人都快埋进傅宁玉怀里了,这会儿见姐姐分明在哭,才说了一句:“姐姐,婉儿听着害怕。”
待将眼泪拭干,傅宁玉终于放下掩面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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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首曲子演奏完,台上的乐师便将手里的琵琶重新交到旁边的婢女手中,自己起身朝看客行礼之后,便走下台子,转了个方向,拐进了台子后方去了。
傅宁玉一时奇怪道:“怎的这首不找打赏便走了?”
海棠答:“小姐不知,此乃东家的规矩,乐师都只奏两首,求一回赏。”
“乐师每日就只演奏两首便罢?”
“白天是这样的。”
“晚间又是怎么个说法?”
“这家酒楼,通常乐师演奏分日夜两场,白天大概都是这个时候,都是两首。到了晚间,除了循例演奏,便是照着客人要求演奏的。”
“这是没有宵禁?”
“还真别说,自我懂事起,便未曾听过我大齐有宵禁之说,但以前我娘说过,纵是宵禁,也是三更后的事,更别说如今世事太平,像酒楼饭馆这些,有的都还开到二更天呢。”
“那这家晚市几点开始?乐师几点登台?”
“除了最大那家,其余的未到日落便开始迎客,乐师嘛,乐师都是戊时之后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