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门开,上官云泽却仍往刀柄加力,屋里小人儿惨白着脸扑将过来,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身,一时哭得肝肠寸断:
“你竟狠心这般折腾自己,却要我如何与祖母交待,索性连我也杀了,互不相欠落个清净。”
上官云泽本意就是为了让小人儿开门,若真扎了心口没了活路,还有何意义。
习武之人,自然知晓穴位脏器所在,当下使了心眼,稍稍偏了位置下刀,疼是真疼,但一看目的达到,小人儿就在自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便以空着的左手将人揽住,还不忘说话:
“死前还能得见你一面,却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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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上官云泽动刀之前,园子里已有另外丫鬟去报与老夫人知,彼时老夫人听闻,还道这个孙儿又在胡吵,便让沈妈妈过来。
沈妈妈才刚迈进园门,就见海棠从内院惊恐冲出。
自戗那个当然死不了,老夫人虽看穿孙儿的手段,当下也不忍揭穿,只在人伤好之后狠狠赏了一巴掌。
而经这一吓,傅宁玉却是大病了一场,此后很长一段日子总睡不安稳,每每半夜惊醒,总不断搓着手心,说手上有血。
被禁足养伤的上官云泽听闻之后更是懊恼不已,反复求请了祖母许久,终在伤口初愈之后,再次来到傅宁玉的住处。
这回倒是没再被拒之门外,只不过小人儿似乎仍不想理他,将他让到房厅落座后,又叫海棠端来茶点,此后便自顾转回里间卧房,再不吱声。
海棠一边伺候沏茶,一边冲自家大少爷又打手势又使眼色的。
好容易上官云泽反应过来,立刻捂着伤口,将头歪倒在桌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那边海棠已让桃红配合着提前将其余丫鬟从小院周围支开,这边一回到屋中,见状当即惊呼出声。
傅宁玉在里间一听呼叫,慌忙出来,一看也唬得立刻近身去瞧,轻推两下见没反应,便让海棠快些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