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泽从祖母园子出来,便见着他让传话给宁玉的那个伙计贺生。
贺生快步上前,作个揖道:“爷,话给姑娘带到了。”
上官云泽只低低“嗯”了一声,却是心不在焉,脚下仍是转了傅宁玉园子的方向,抬腿走去。
贺生跟在后边连叫了三声,才使上官云泽回神止步。
“还有何事?”
“那事可还继续?”
上官云泽背手转向贺生,眼眸微阖道:“你有旁的要忙?”
贺生慌忙摇头:“非是小的要偷懒,只是如今夫人另外指了人分派在南边各店做账库专管,小的就想,南边已经如此,想来其他各处随后必然也要这般安排,不若等一切安定之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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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上官云泽说与万公公的昨日行程倒也不假,只他目前主要负责马队的行走采买,京中各店的巡查也是他人在京时辅助做的,具体事项仍由爹爹和夫人操持,还轮不到他打听。
如今却从一个店伙计口中得知连他自己都无权过问的事情,怎能让他不意外。
“是谁说与你知这专管之事?”
“回爷的话,前几日跟着柜上去南边,到了簪饰铺,俩掌柜正说话呢,店里一生面的伙计过来跟簪饰掌柜说了什么便出去了,我们掌柜一时好奇,便问了一句,才知这人虽说伙计打扮,实际是夫人直接派过去的。”
“专管又是怎么个说法?”
“我见着的那个是盯库房的,说还个看账的,五天往夫人这边送一次账册。”
上官云泽垂眸想了想,交待道:“这些话不要胡乱外传,如今跟我讲了便罢,再到外头胡乱议论,仔细你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