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顽劣,却是女娃娃,眼下先以安抚为要,总不能像对待云泽那毛头小儿般棍棒相加吧?”
“正因她是女儿,我才这般容忍,纵然玉丫头能劝得住她,也不至于要歇在她处。”
“夫人,你对玉丫头,是否有什么误会?”
赵氏却是将眼一眯:“老爷何出此言?”
“玉丫头生性恬淡,别说那闲杂外人,就是我兄姐那边的平辈都甚少往来,日常不过自己园子住着,涂涂写写。
婉儿并非天天去她那边,也非只去她那边,不过与她更加有缘些,偶尔去了,也是循规蹈矩、相安无事,且每回不管孩子如何要求,她也总是午后便将人送回。
如今是婉儿一提要去,下人们便遵你指令予以阻拦。婉儿是稚子,却非傻子,她分辨得出你只单单不许她去玉丫头那边,因何不准,你却不说。
也怪我过于溺爱,养得婉儿这性子,顺着毛捋都说不定要咬上一口,似这般一味阻拦却无让她信服的缘由,只会让本不严重的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以前我还想着,或因孩子年幼,未免其过于散漫以致顽劣难控,该是多加管束,但多番观察下来,我越发觉着夫人并非这么想的。
如今并无旁人,我却想问问夫人,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