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迎着老夫人的目光,傅宁玉直视道:“玉儿只当他是自家大哥,绝无其他想法。”
老夫人在听见这个回答的瞬间,眼睛里明显有什么东西黯淡了下去,却在垂眸片刻后,再抬眼时,已是重新目光炯炯,语气也额外坚决:
“儿啊,祖母今日承你这份恩情。”
在这种社会下,长辈表示承晚辈恩情,这明显忤逆伦常,傅宁玉意外之余也赶紧回应:
“祖母何出此言?玉儿如何承受得起?”
却见老夫人松开了自己的手,正视傅宁玉道:
“云泽对你的心思,已非一朝一夕,确曾多次与家里抗争那相府婚约。此事不止你舅舅舅母,便是我也曾劝过,奈何他便是那死心眼的痴儿一个。
论私心,若你二人能成,我自是乐见,可他既担了长子名头,往后也只会有越来越多的身不由己。今日我来问你,只你有意,明日我必亲登相府,舍了上官家的脸面也要将那婚事退了。
祖母也知方才所言非你实话,如今只心疼你这玲珑心思,竟比多少高门闺秀来得明白,今日何止祖母承了你的恩情,便是——”
“祖母!”傅宁玉果断阻止老夫人将话讲完。
有些话已经没必要明说,这段剧情的后半段,连反推都不需要,因为答案已经在老夫人刚才的话里了。
隐约间,傅宁玉觉着自己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和原主产生了呼应。
不死心的那个还没意识到,自己所谓的“坚持”,已经变成随时可能杀伤心上人的利刃。
选择退出的,或许正如老夫人夸奖那般是聪慧,但从傅宁玉的角度来看,她更愿相信就是纯粹的自尊骄傲加上寄人篱下的自卑在作祟。
郎有情妾有意,年幼时还有朦胧的窗户纸,长大后却直接被灌上水泥封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