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嫁不嫁的!这是您当爹的该说的?”田世舒强行挽尊。

“这是知道害羞了?”田立人摇头,“老太傅退了,现在朝堂不知怎么乱呢。”

“爹,我听张伯伯身边的孙姨娘说皇后去年开始身体一直不大好。”

田立人摇头叹息,“前堂后宅都是一样的,陛下该立储了。”

“这么看来您这趟差事领的好,他们争他们的,咱躲的远远的。”

“哼哼不着急让我回去了?”

“我这不是担心您的腿吗?”田世舒叹口气,“爹,小耗子不留京行不行?”

“刚才不是还担心他考不中吗?”

“他什么样您还不清楚吗?”她推了一下父亲。

“陛下是不是来信催你回去了?”田立人忽然眼神锐利的看向她。

田世舒点点头,“生意伙伴的信而已,不是公函。”

“浩然就是吊住你的那块饵料,你说你咬不咬钩?”

“那我迟几年再回好了。”爷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回京城之事。

话说田世舒是怎么知道皇帝的那点小心思的?

还得从离京前明嫔那反复请她入宫的骚操作开始。先有张盈盈从宫里回来就说了梁晴的奇怪之处,“她这人也真是怪,那后宫是什么好去处?干嘛三番四次请你去?”

田世舒摇头,“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不理她,反正她出不来。”

后有梁安乐公接风宴,安乐公那虽未见面却一直闻名的妻子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早就听闻永乐郡主艳冠群芳就是入宫为妃也使得,今日见了竟然是真的,怪不得小姑子说自愧不如呢。”

田世舒当堂顶了回去,“比不得国夫人养在深闺名声在外。”可这事儿到底是根刺,后来去找安乐公算账,安乐公看傻子似的看她,“她是个傻子不必和她一般见识。不过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到底不一样,本国公爷教你一个乖,没有哪个男人会把自己家底拿出去让人随便折腾的。”

田世舒沉默半晌,“四万两算不上家底吧?”

“心不虚吗?他拿出来的是四万两?地不是钱,建房不需要钱,还是京郊大营巡逻的人不用钱,我听说连北边都给你们商队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