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闻言没有再说话,将玉令小心的收了起来。
“父亲母亲放心,凭他是祁山匪乱还是前朝余孽,这一次,都难逃一死!”
“我们相信你。”
何梓脸上重新露出了笑意,她偏过头和宋璟对视一眼,轻声道:“时辰不早了,早些下去歇息吧,三日后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宋辞这才察觉到窗外月色已深,忙拱手辞别了父母。
“你说她会相信吗?”
宋辞离开后,宋璟便转头去问何梓,眉宇间已有几分迟疑。
“现在会。”
宋璟听后这才放了心,沉声道:“只要现在会就行了。”
往后的两日,宋辞便一直窝在院中练剑,再不闻窗外事。
曾经年少时最讨厌的东西俨然成了如今平复心情的良药,在长年累月中成为了她不可分离的习惯。
太阳升起又落下,不知不觉间已经月至中天,可宋辞却置若罔闻,只专注着手中的动作。
想起第二日清晨还要去校场点兵,宋辞今日睡的很早,不过三更便已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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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宋辞一起身便立刻前往校场清点兵将。
看着乌压压的士兵在场下整齐的排列着,宋辞紧攥着自己的双手,高声道:
“将士们,自我祖父将北胡驱逐出玉关后,两国便签订了互不干扰的国书。”
“可胡人无信,这十几年来屡屡犯我边境,边关百姓苦不堪言。我父亲宋璟奉皇命驻守北疆,才换来了禹州十几年太平。”
“如今,胡人举一国之力,欲破我禹州城,再犯玉关!”
宋辞眼神一变,拿起了案上的瓷碗端在胸前,“胡人不灭,百姓难安!成败在此一战!”
她将碗中酒撒在地上,对天而跪,眼中满是坚毅:
“灭胡人,兴家国!”
众将士受到感染,见此纷纷举起手将酒一饮而尽,把瓷碗狠狠摔在地上,举着手里的枪,呐喊道:
“灭胡人,兴家国!灭胡人,兴家国!”
场上,将士们的声音震耳欲聋,伴着瓷碗碎地的声音,响彻云霄。
宋辞从地上起来,拿过了头盔和冷鸢枪,长枪一扫,眼神凌厉,朗声道:
“将士们,随我出城迎敌!”
“杀!杀!杀!”
……
西门,城下。
宋辞手执一杆银枪骑在马上,目光注视着前方。
胡人领将身旁一位魁梧大汉见带兵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娃娃,便放声大笑道:
“堂堂大渊是没人了吗?竟派了一个奶娃娃上阵!娃娃,你端的住手里的枪吗?”
一语落下,他放声大笑,丝毫不将宋辞放在眼里。
胡军听见大将阿廖沙的话,也纷纷笑了开来,甚至有些胆大的已经开始出言挑衅:
“娃娃没断奶,还是回家吃奶去吧,让你们大人来。”
“是啊是啊,回去吃奶吧!”
“哈哈哈哈哈哈……”
对面的嘲笑此起彼伏,可宋辞并不将这些放在眼里,她冷呵一声,长枪直指阿廖沙,讽刺道:“对付你们这些无能鼠辈……”
她声音略微停了片刻,视线略过阿廖沙扫向了对方领将,冷冷开口:“我一人足矣!”
“那就别怪老子没有提醒你了!”
面对宋辞类似于挑衅的言论,阿廖沙心中瞬间升腾起无名烈火。他紧紧攥着长刀,对身边的领将乌拉尔道:
“乌拉尔,看我去拿下这丫头的人头来给我军扬扬士气!”
说罢,便策马奔驰而来。
宋辞见此,也骑马迎上。
起初见对面是个小娃娃,阿廖沙并没有放在心上,但随着几个回合的交手,他便不敢轻心了。
交战二十回合后,阿廖沙用长刀阻挡住了宋辞长枪的攻势,道:“娃娃,老子刀下从来不砍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