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被子,身上是整齐的寝衣,想是他没有趁火打劫。
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了。
应该……没有……太丢脸吧。
“殿下呢?”她问。
奈奈指了指,“在小厨房给您熬药呢。”
“给我?熬药?”
宋云缨咋舌,从来都是太医署围着他这位祖宗转,何时见他亲自去熬药?
秋砚点头,“殿下说主子病了,昨晚守了您一宿呢。”
可瞧着皇子妃气色白里透红,不像是过了病气的。
奈奈疑惑,“主子究竟哪里不舒服?需要去传太医吗?”
“不用了!”
宋云缨连忙制止,“我就是太医还找什么。只是受点风寒,我心里有数,喝些药就成了。”
“殿下也是这么说的,”奈奈扶她起来,坐在妆台前,“殿下亲自抓药熬药,不假手于人,奴婢也不敢多问,还以为主子出什么事了。听您这么一说,就放心了。”
也是,她体内的燥热还有残余,虽然不足以扰乱心神,可若让别人去抓药,万一露了马脚,反倒惹人闲话。
洗漱、进药。
独孤羽始终一言不发。
去凤仪宫的路上,宋云缨试探地问他,“殿下,昨夜我……不吓人吧。”
炼情草药性霸道,一旦发作,实难控制。
“不吓人。”
“那就好……”她刚想松口气。
他又淡淡道,“就是要吃人。”
“……”她拉耸着脑袋,“那你怎么不反抗。”
他冷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有这么糟糕吗……
宋云缨终归是没维护好她贤良淑德的形象。
若就此被夫君厌弃,岂不功亏一篑?
她追上去解释,“殿下,昨晚的事我也是受害者,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
独孤羽突然停了步子,害得宋云缨一头撞进了胸膛。
他提醒她,“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母后解释吧。”
成亲三日,还没圆房,是有些不合规矩。
前两日还能找理由搪塞,可昨夜皇后都亲自送参汤了,却还是没有下文。
皇后娘娘若问起来,怎么解释?
宋云缨觉得委屈。
这种事,也不能只怪她一个人啊。
她老老实实地喝了汤,不明不白地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已经是任人宰割。
谁让他非要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为旧爱守身如玉。
皇后娘娘再怎么责怪,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这口锅,她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