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水镜逐渐模糊，“能给你看的也就这些了，能说的也是这些，日后若是想问我什么，只要不会影响到未来，都可以来问老夫。”

“今日老夫跟你说得太多，怕是要休息上好一阵，不过老夫休息这段时间你也不会需要问话，走了。”

话音落下，天机水镜的光芒逐渐黯淡，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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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晏琅一人站在空荡荡的三楼。

她站了许久，想了许多，最终闭上眼，眼角泛起泪花，却始终没有眼泪流下。

很久过后，她忽然睁开眼，勾起唇。

“白芷玉，我一定会玩死你，让你百倍偿还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去她的世界告诉她，我也替她报了仇。”

她话音落下，一道光芒从天而降，落在了她身上。

竟是天地誓言，有违此誓，魂飞魄散，再无生还可能。

只有完全发自内心、决意要做成的话才可以在没有发誓的情况下引来天地誓言的降临。

而晏琅，便是如此。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将自己的恨说出口。

而这一瞬间，一种无形的压迫与束缚仿佛随之消散。

她迈开站久了有些发麻的步子，一步步下楼。

在她离去后，三楼响起一声叹息。

原本空荡荡的三楼突然多出来一道身影。

“前辈，你说我让你告诉她是对的吗？”

“当然，就算你不让老夫告诉她，老夫也会告诉她，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耿耿于怀于前世之苦，人总要往前看，否则她这辈子都会被这件事困在那一方仇恨的天地。”

“这样啊，反正再也不会苦了，我会保护她，哪怕与整个修仙界为敌，我的弟子也绝对不能受人欺负一丝一毫。”

“你少来，你可别忘了自己为了带着记忆来到这一世，早已遭天谴散去全部功力修为，就你现在这样她保护你还差不多。”天机水镜轻嗤。

末了还补充一句：“没看见她打人多凶吗？”

“凶才好，才不会被人欺负，你个老东西懂什么。”

“臭小子，有事前辈，没事老东西是吧？！”

“那当然，走了，我要修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