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不堪的虚空之中，莫中玄一掌击退云渺之后，望着嘴角隐隐渗出鲜血的后者，微微有些愠怒的脸颊上忽的笑出了声：

“其实，真要说起来为师还得感谢你。”

云渺捻去嘴角的血渍，皱了皱眉，不明白莫中玄突然说出这句话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莫中玄也没有想在这个话题聊下去的意思，又继续道：

“不过你似乎也讨不到什么公道了。”

“唯一可惜便是，我将那些人折磨致死的时候，你没有看见他们临死前的神态。”

“不然你就会觉得自己当初的行为到底有多么的愚蠢！”

说着，莫中玄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而后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嗤笑一声，唏嘘道：

“真是可怜呐……”

杀人诛心的话莫中玄显然也会说，且句句都戳到云渺心窝子上了。

“你找死！”云渺脸色蓦地一沉，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眼中迸发出些许杀意，而后再次提剑冲了上去。

莫中玄不慌不忙的格挡，脸上依然挂着不屑的笑容：

“倒也算是学会反抗了，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你突破道祖了又能如何？就算如今的你出现在那个时候又能如何？”

“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你依旧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他着他们惨死在我的手上。”

云渺咬着牙，心中的怒气直线上升，一剑又一剑的轰击在莫中玄的身上，却伤不到他分毫。

云渺的胸口仿佛堵着一口气一般，心头涌现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很显然，云渺这位新晋道祖与已经在道祖境界沉淀数万年之久的莫中玄有着很明显的差距。

憋屈与愤怒层层交叠，一点一点的摧毁云渺的理智。

“不过，你还算有些聪明。”莫中玄继续道：

“还知晓用那姜族太子的身份来压我，让我心生忌惮。”

说着，莫中玄话锋一转，冷哼一声：

“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惧怕他的身份？”

“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祖境初期的毛头小子罢了。”

“甚至我现在就能当着你的面毫不费力的将他挫骨扬灰，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在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