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的手指,都快指到毓河的脸上了,“你爹娘养你们的时候,有这样过吗?
啊?儿女都是心肝肉,不求你多疼孩子,至少,你把那孩子当个人,行不行啊?
毓河啊毓河,你也积点德吧!”
“积德?”毓河蔫蔫的,“积德有啥用?女儿都是嫁出去的赔钱货。
叔啊,您见过,这泼出去的水,还有收回来的吗?”
“你!”
大队长被噎死。
萧振东觉着大队长说不过这样的,真是情有可原。
这两口子,真是奇葩脑回路一对。
他们的是非观,善恶观,简直不要更加离谱。
其实,萧振东有时候真的想告诉毓河、沈盼儿,这世界上,没人把你当做世界中心。
差不多得了。
还这个疼,那个爱的,不够招笑的。
“行了,”萧振东安抚大队长道:“叔啊,冷静、冷静啊!这两口子不讲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主要是,我觉着我那姨姐,差点被沈盼儿害死这事儿,还得您拿个章程出来。”
提及此,大队长更是对这两口子没话说。
这可是一家人啊,不说互帮互助,这怎么还成仇人了。
对一个孕妇下手,这良心都坏透了。
大队长干脆道:“小美摊上这样的哥嫂,真是上辈子造孽。
这事儿,虽然是她干的,可好在没酿成更严重的后果,如果由大队出面处理的话,也就是赔钱、赔东西。”
萧振东挑唆,“那咱们报公安啊!嘿嘿,这两口子我看一眼都觉着倒胃口。
干脆,咱们把他们送进去,蹲笆篱子,不就得了吗。”
一了百了。
大队长一脸迟疑,欲言又止。
毓庆看着毓河,半晌才开口道:“你觉着,我跟你娘,不疼你了?”
“难道不是吗?”
毓庆摇摇头,无奈的,“你都这样想了,那我也没办法。
当年分家的时候,你分走了六十八块钱。
回头,把这六十八块钱,给我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