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撤退和准备伏击

说话的是钟意的义弟兼小舅子黄山,这次带上他本来想跟着蝗军大部队捡点好处,顺便在蝗军那里讨个好,邀个功,可谁知道在这里被八路军当头一棒,不但敲得鬼子一身血还把他这个团也打得伤亡惨重。“小山,住嘴,小心隔墙有耳!”“大--哥!咱们就剩了这点人,回去后便衣队的那群混蛋那还不反了天啊!到时候兄弟们的家里怎么办?任由他们欺负吗?”“行了,我去找梅川太君求求情,你吩咐下去,告诉弟兄们,鬼子再让我们冲锋,都给我放聪明点,八路军是一群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穷哈哈,多想想自己,冲上去就趴下,枪往天上放,实在不行就躺地上装死,明白了吗?”“明白了,大哥,我这就去通知弟兄们!”说完黄山就出了团部帐篷,钟意想了想,整理了下衣服,戴上帽子往梅川指挥部帐篷走去。

没一会,就走到了梅川的屋前,门口站着两个放哨的鬼子,见钟意过来,立即挺起刺刀对准了他,钟意连忙挂上一脸谄媚的笑容,抱着拳顺势就往前伸出了手,手里是几枚大洋,“两位太君,我是皇协军钟意,专门来拜访梅川太君的,麻烦还请通报一下,嘿嘿。”“呦西,你的,可以!”两个鬼子也不客气,分了大洋后,其中一个就转身进去通知了,不一会,这个鬼子跑了出来,习惯性的鞠了个躬,“钟团长,请!”钟意也脸上兜着笑,双手抱着拳示好,然后走进梅川的屋子,刚进去,就听见梅川的声音传来,“钟桑,找我什么事?如果是你们皇协军治疗的事,我已经吩咐了,治疗完我们的勇士就会治疗你们了。”“哎呀,谢谢梅川太君,您就是兄弟们活命的活菩萨啊,这次来我是想问下太君,您看这次我们伤亡这么惨重,回去后能不能给我们补齐人手啊?”“呦西,钟桑,这个你放心,回去后我一定向联队长申请给你补充人手的,而且我也允许你自行补充,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梅川在方式两字上加重了声音,钟意也听明白了,“任何方式都行?”“是的,任何方式!”“谢谢太君,谢谢太君,那我就不打扰您嘞!”钟意说着带着一脸笑容就走出了屋子,梅川看着钟意的表现,忍不住点点头,感叹道“呦西,真是一条忠心的狗,给点看不见的好处就打发了!”

钟意回到了伪军团部,他小舅子早就等着了,见他回来,急忙迎上去“大哥,怎么样了?”“放心吧,小山,我出手还能有差?梅川太君说了,回去后就任由我们用任何方式补充人手,记住,是任何方式!”“噢,我懂了,大哥,嘿嘿,这会我非得让便衣队那群混蛋脱层皮不可!”说完,两人阴险的笑声传了出来。

伪军暂且不在细表,夜里9点多,一营此时已经收拾好了物资,安葬了牺牲的战友,准备后撤了,张大彪正站在路口,望着阵地,眼睛里不知不觉流出了泪水,指导员杵着一根棍子走过来了,叹了口气,说道“老张,走吧,该撤了,牺牲的同志已经安葬在阵地后山了,放心,都用落叶盖住了浮土的,就让他们看着阵地吧!”张大彪心头有点发酸,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我们还要为他们报仇呢,对了阵地上埋了雷吗?”“埋了,不止阵地上,阵地前和大路也埋了一些,咱们的地雷不够,手榴弹都用了两箱呢。”“走吧,我们段家沟,等着鬼子送命来!”“对,等着鬼子送命来!”指导员狠狠地说道。

段家沟村,刘明和李云龙还没到傍晚就已经赶到了这里,疏散了乡亲后,立即在段家沟村前的坡上挖起了阵地。段家沟村所在的地方,就好像一条河流从高庄直冲下来,在段家沟这里拐了个120度的弯,段家沟村就建在弯东面,村前面不到100米下去就有一个形似直角三角形的沟,凹下去有一两米深,三角形最小的角斜朝着南边,沟最高边直角,朝着东边,也就两米多高,三角形最长边就是路,挨着沟西面的崖半壁一米多宽的路斜着上村子西头,这个三角形沟里面是段家沟村乡亲们的地,就跟梯田一样层次着下去,乡亲们干活就通常走崖边的路走到三角形最小的角,然后下到沟里,李云龙直接就让战士们把村西头的路临崖建了一个机枪阵地,还用条石加固,到时候机枪架这里,那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又在沟入口那里加宽,加大,好让鬼子进沟,又在三角形最短边修起了阵地,按刘明教的方式修的,警卫连和一营到时候就在这里守着,三营到时候一部分埋伏在西面的崖上扔手榴弹,一部分埋伏在直角这里,二营就堵在桃阳进沟的两边,鬼子受到伏击后撤到这里就堵住鬼子,阵地刚入夜就建好了,吃了晚饭后李云龙吩咐炊事班别熄火,等一营回来有口热饭吃。

深夜,段家沟村团部,李云龙还在等着一营归建,刘明也坐在炕上披着大衣,打着瞌睡陪他一起等,这虽然是已经是7月,但是山里特别是沟里的气温可还是很冷的,团部的油灯李云龙已经挑了两次芯了,哆哆嗦嗦的拉过被子披在身上,看着刘明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不由对刘明说道“老弟,要不你先睡,咱老李再等一阵,没见到一营咱心里放心不下啊!”“行吧,我有点熬不住了,先睡了。”刘明拽过炕头柜子上的被子,又拿过一个布包,假装从包里实际从系统换了一瓶汾酒,一包花生扔给了李云龙,“这个给你打发下时间,记得别抽烟,我闻不惯那味!”“李云龙赶紧接过“好东西啊,咱老李有口福了,放心,有酒咱还抽烟干嘛。”刘明不理他,睡了过去,留下李云龙一个人剥着花生,不时喝口酒暖暖身子,等着一营归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