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他睡在了花楼的相好那里。

早上还没醒呢,就被几个人从相好的床上拖了下来。

然后什么话都没让他说,堵了嘴巴就送到了行商署的大牢。

现在……

“钦差大人,边大人,为何抓我?”林盛立刻看向了上面的十二爷和边国昌。

十二爷没搭理他,只是沉着一张脸。

边国昌呢,也是冷冷的盯着林盛。

“林盛,你靠着林家的瓷器行和绸缎庄子为运河水道兰陵水段的水匪销赃的事情还不如实招来!”边国昌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林盛一愣,勾结水匪,这罪名可太大了。

他下意识的就赶紧喊冤。

“大人,冤枉啊!林家都是本分的生意人,怎么可能和水匪勾结在一起呢!

肯定的有误会的啊!大人明鉴啊!”林盛说着就开始磕头。

边国昌冷笑一声。

“冤枉不冤枉的审了就知道了。

你们做没做过那些事情心里难道没数吗?

叶算师,可以开始了吗?”边国昌看向已经坐直了身体的叶辞书。

叶辞书点头,她随手就拿起手边的那本账本。

“二十一年七月十八,宜兴宋家的商船在兰陵水段被劫。

船上的五十匹霞影纱,三十二套红泥茶具被劫。

几日后,也就是七月二十二那天,林家的绸缎庄子突然到了四十五匹的霞影纱,

另外,林家的瓷器行也到了三十套的红泥茶具。

林盛,这一切是巧合吗?”叶辞书举着账本问道。

林盛……

“冤枉啊,那些霞影纱和红泥茶具都是我们林家自己进的货物啊!不是什么水匪劫来的啊!”林盛继续喊冤。

“自己进的货?

在宜兴哪家商行进的货?进货单据在哪里?

霞影纱又是从哪家织坊进的呢?花了多少银子呢?”叶辞书追问。

“这……这……时间久了,不记得也是有的。”林盛忙说道。

叶辞书冷笑一声,继续拿起另一本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