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捕头原本沉着的脸此刻更是面露不悦之色,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如炬地盯着黄升,厉声道:“黄升,你带这么多兄弟来干什么?”
黄升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却难掩眼中的慌乱,他弓着腰,忙不迭地说道:“谢捕头,卑职只是听说采花贼抓到了,所以想带弟兄来看看,涨涨见识。”
林逸站在一旁,剑眉紧蹙,伸出手指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郑海,斩钉截铁地说:“诺,这个就是采花贼了。”
黄升那不大的眼睛急切地看向大厅里被捆着的人,那人此刻穿着一身黑衣,头发凌乱,脸上还沾着些许尘土,与平日里那个衣着华贵、锦帽貂裘、趾高气扬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然而,黄升还是凭借着对郑海的熟悉,一眼就认出了他。
黄升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咯噔”一下,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没错,那熟悉的轮廓,那独特的神态,即便此刻如此狼狈,也毫无疑问就是郑郡尉的侄子郑海。
此时的郑海,低垂着头,脸上满是阴霾,被捆着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黄升定了定神,说道:“谢捕头,林逸说郑海郑公子是采花贼。不知有何证据啊?若是证据不足,就不能确定郑海就是采花贼,还请谢捕头释放郑海。”
谢捕头坐在桌前,脸色阴沉,道:“黄升,这神捕司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郑海如今嫌疑重大,还在调查,怎能轻易放人?林逸,你将怎么抓到郑海的过程好好说一遍!”
林逸站在众人中间,神色严肃,将今早丑时之时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黄升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斜着眼睛看向林逸,双手抱在胸前,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也只能证明郑公子窥伺良家女子吧,虽然有伤风化,但也不算什么大罪啊?更不要说什么采花贼了,真是无稽之谈。我看你林逸就是想立功想疯了,真是小题大做!”黄升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嘲笑林逸的小题大做。
林逸据理力争道:“谢大人,郑海昨夜行踪鬼祟,黑衣蒙面,夜入女子闺房,绝非善类。况且我从他身上搜出了鼠头铁牌,与前两次作案现场留下的铁牌一模一样,这就是铁证!”林逸手中紧紧握着那块鼠头铁牌。
黄升等人见林逸有证据,眼珠一转,说道:“光凭一块铁牌,也不能完全证明郑海就是采花贼啊。万一这铁牌只是一种装饰呢?不如让前两次的受害者家属来对质,当庭指认,真相自会大白。”
谢捕头沉思片刻,道:“也好,那就派人将前两次的受害者魏家和陈家众人带来神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