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勋站在大殿中心,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被历帝夸的很是飘飘然。
当然,也很受用。
历帝指着下方众人,“那些说学先皇封城的,你们都给我好好听听。染上时疫的那些百姓不是大齐的百姓吗?若将边疆三郡给封了,你们让大齐的子民如何想我们朝廷!”
然后又看向仲勋,“仲爱卿说的对,就照仲爱卿所说去办!”
历帝特地给仲勋安排了一支上千人的军队以仲勋为首,让仲勋调配。
长安城中的防疫行动,便由仲勋主导。
仲勋很是受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翰林院学士虽官职三品,可权利也仅在翰林院之中。
仲家祖上三辈,也只有仲勋感受过掌管军队的感觉。
哪怕只是一时的。
这让仲勋出了很大一场风头。
早朝一散,无数人向仲勋围了过来开始吹捧。
倒不是虚与委蛇或溜须拍马。
这些文官们,是打心底里钦佩学识过高之人。
仲勋今日所言,全是他们闻所未闻的。
就像昨天仲勋听仲泽衍说完,只感觉醍醐灌顶,刷新三观。
此刻,大殿中的人们也和昨天仲勋是一样的感觉。
仲勋笑着摆手,自谦。
一阵推诿恭维后,大家散了。
仲勋先是安排人,按照仲泽衍所说的,将奉天殿清扫一遍,洒上烈酒,又让文武百官回去也按照这个法子给自己消毒。
而另一边。
钱掌柜站在城门外的简陋摊子前。
一百份药就摆在摊子上。
他从一大早就在这摆摊了。
旁边支着的白布上也按照仲泽衍说的,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摊子上的是治时疫的药,染上时疫者可以来免费领一份。
钱掌柜昨晚一夜没怎么睡。
先是在想,那药,真的有用吗?
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个结论,肯定有用,仲泽衍才不会做无的放矢之事。
后来又想,他是如何来的药。
想了半天,想不出结论。
最后又想,那今日这一百份药,应该会一抢而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