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离开,仲勋则再次看向仲泽衍,目光有些奇特,“衍哥儿,你刚刚说的病毒……何为病毒?”
仲泽衍一顿。
病毒是什么。
他之前也不知道。
是看了盛夏给他的小册子他才有所了解。
小册子上说,病毒是一种形态最微小、小到眼睛看不到的微生物。病毒多具有传染性,寄生于体内。
微生物又是什么,仲泽衍现在也还不明白,可大概能理解。
但他不想那么复杂地和仲勋解释,即便解释,仲勋也不一定能理解。
想了想,他说,“病毒您可以想象成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虫子或毒素,就在人体内。病毒是由口鼻呼吸、唾液交互传染。若病毒厉害,还可通过流通的空气传播……”
仲勋一怔,“你是如何知道的?”
仲泽衍早就想好了说辞,“前些日子我巧遇了一位游医,这是那位游医告诉我的。游医与我说了些我从前从未听过的词,之前泽衍还不大理解,可这次时疫出现,泽衍有些明白了。时疫也是一种病毒。它蔓延地如此之快,定是极厉害的,是以染上时疫之人所用过的摸过的,都可能携带病毒。”
仲勋很是意外。
看仲泽衍的目光,更是与往常不同。
往常,他只觉得这个儿子性格木讷很不讨喜。哪怕发生了冬至那夜的事,他也没甚太多的感觉。
可如今,仲泽衍说的话,刷新了仲勋的认知。
仲勋忙问,“游医还说了什么?”
仲泽衍摇头,“没了。”
仲勋似有些失望,片刻,又想到了什么,“那你说的,用烈酒擦拭又是何意?”
这下,仲泽衍看仲勋的眼神有些奇怪了。
他曾看过一本江湖游记,是说江湖上有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人,若受伤需用清理伤口时,会用烈酒浇过伤口,用火烧过刀子。
这不是同样的道理?
病毒很难理解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