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感顿起。
林霁予只觉迟绪如同那一阵阵烟雾,下一秒就会散去,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绪绪,你欠了商湜什么,我来帮你还,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我也会为你拿到,”
迟绪怕的,不过是被商湜拿捏在手里的把柄。
“我决定回林氏去了。”她说,“我可以拿回来,绪绪。”
迟绪:……
转身去开了瓶压惊酒,房间是只为商湜开放的,自然所有的账单也都记在她头上,迟绪挑挑拣拣,选了个最贵的,把酒杯递给林霁予。
喝饮料似的灌了三大杯,才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毫无坐相可言。
“拿回来,然后呢,威胁的人从她变成你吗,有意思吗?”迟绪抬手,指了指四处,“你们真不愧是表姐妹,连标记人的方式都差不多,监控,刚刚你也在她边上吧。”
酒意上头,她的眼尾荡着浅薄的红意,如同傍晚天边飘动的云霞 ,“林霁予,你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捉奸的呢。”
“我,我都……”林霁予想说,她都不是,可……
怎么说呢,她的确是来了,在商湜打电话的时候,她又的的确确,什么都没说话,如商湜期待的那样,保持沉默。
看着迟绪被商湜奚落,看着她被锁在这个房间里坐立不安,焦灼不堪,如同一只笼中鸟。
“懂了,都有,所以你跟她有什么区别?”迟绪挑了下眉,“我记得我说过,我想做的事,商湜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而你,”她轻嗤,“你连做‘回去’这个决定都要百般纠结,林霁予,我凭什么依靠你?”
“你又凭什么让我依靠?”
“所以你连一点点信任都不分给我,哪怕我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林霁予心有颓然,“迟绪,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