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就说过自己上七弦宗是为了找东西,季则声自然不疑有他,想到此处,谢轻逢勾起唇角,将另一瓶清酒往季则声手里推了推:“师弟,来。”
“谢谢师兄,”季则声受宠若惊地接过,慢饮起来,二人都不是话多之人,饮起酒来便不言不语,待酒饮尽,谢轻逢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上岸穿衣。
他一动作,季则声跟条尾巴似地挪过来:“师兄……你去哪里?”
“回去睡觉。”
季则声眨了眨眼,呆呆“哦”了一声:“那我也去。”
他边说边游过来,谢轻逢背对着他站在水中束发,未曾回头,谁知刚要上岸,一具温热滚烫的躯体紧紧贴了过来,两条手臂跟蟹钳似地箍着他的腰。
谢轻逢:“……”
他眉头青筋狂跳:“季则声。”
季则声应道:“我在,师兄。”
“你抱我作什么?放手。”
季则声不明所以:“回剑宗……不是要御剑吗?我好像醉了,怕从剑上摔下来,抱着师兄稳妥些。”
谢轻逢拿开腰上的手臂,一言不发地转过身,盯着水里的季则声。
二人赤诚相对,腰对腰,腹对腹,差异一目了然,季则声眼下带红,已然半醉,睁着眼把谢轻逢从头到水打量一遍,叹道:“师兄你真厉害。”
谢轻逢实在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理由:“何出此言?”
“我在山上砍了二十年柴,也不似师兄这般……”他盯着谢轻逢的胸肌和手臂陷入遐想,大有上手一摸的意图。
原主毕竟是大乘期的反派boss,逼格不能太低,硬件也不差,谢轻逢如今这具躯体,不仅比季则声高出了半个头,身材也有料多了,不像崔无命那种肌肉猛男那么夸张,但穿上衣服时劲瘦挺拔,脱了衣服什么都有。
男人都是虚荣的,嘴上不在意,心里却最羡慕。
现在季则声还未吃下脱胎换骨的仙草度过化神期,身高比他矮一截,身量稍弱,倒不是不好看,只是在男人审美里未免清瘦了些,不知他这二十年来是不是吃不饱饭。
谢轻逢本来还不自在,但看着他已经被迷住了眼,心道果然直男没有乱七八糟的旖旎心思,季则声既然没想法,他自然也不在意,只嗤笑一声:“喜欢?想不想摸?”
季则声点头如捣蒜:“想。”
谢轻逢转身就走:“那你继续想吧。”
他冷酷无情,扔下人就走,季则声在后面趟水追过来:“师兄——”
待他穿戴完全,季则声才慢悠悠爬上岸,他抱了剑站在一边研究此地布局,转眼见到季则声在往衣服里塞玉佩,想起方才在水中时,对方脱光了也要戴着它,微微留了心:“这就是你爷爷交给你的玉佩?”
季则声闻言一顿,又把玉佩掏出来给他看:“就是它。”
谢轻逢微微走近,接过玉佩打量,却见是和田玉制的圆玉佩,前面纹了双龙戏珠,后面刻了“季则声”三个大字,玉质温润,不似凡俗之物,但再多就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