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可沿着小路的阴处走,一脚踩着硬黄泥一脚踩着杂草,走了一两百米后,他发现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看来安玲已经回家了啊,想到这里,他莫名松了口气。
接下来可以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了,他在一棵石楠花树荫下坐下,白色的小花瓣与绿色的树叶茂盛在一起,发散出浓郁的较不讨人喜的味道来,但亚可的身体却对这种味道感到很熟悉。
这里是学校后面的一座小山坡,树荫下长满粉蓝绿的花花草草,往下望去是大片稀疏的草地,再就是隐约能俯瞰见星星点点围绕成一圈的学校操场上的人影。
不远处湖泊边的大树上,传来知了和甲壳虫嘹远的鸣叫声,偶尔也能听到从学校人群中传来的呼喊声,大概是谁的道具或是能力又在振奋人心了吧。
亚可索性不去看,折一根小草咬在嘴里,双手抱头躺在杂草上,从摇晃的树叶花瓣缝隙中望向天空,一个个太阳圆斑在他身上映照着,这使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有些困意,但干涸的喉咙又不准他入眠,这使他又开始心烦起来,突然一个身影如一阵风般地坐在自己身旁,递给他一条白糖味的冰棍。
“谢谢。”亚可起身,接过冰棍,饥渴地舔舐着。他知道这是街角处一个道具是制冰块机的老头家里买的,那老头的孙子有一天发现往制冰块机里添加什么,就能产生什么味道的冰块,这才开始在街角边卖起冰棍来,但他不知道安玲为啥又回来。
“快吃吧,嘿嘿,再不吃就要化了,”安玲的额头上流着汗珠,她穿得那件蓬松的浅黄色短麻衣在风中摇摆着,侧着身时正好能看到她一半的嫩白的胸部,“你在这里做什么,这儿气味实在不太好闻。”
“没事,习惯了。”亚可双手后倚着瞥了她一眼,而后赶紧收回眼珠,假装没事地一口吐掉嘴里的木棍。
“你来这里,说明你还是在意大家的超眼和道具啊。”安玲的刘海在额头上飘动,遮住了大半的红印。
“嗯——算是吧,”能很快看透他的心思,这也是令亚可不爽的地方,“你呢,什么时候开始觉醒一式能力的,还挺厉害的。”
“前两天吧,一不小心对我家的小狗使用了,然后看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是生病了……”安玲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像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