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连武侯祠都推到了,还有必要敬你三分?
“好你个孟封,居然敢勾结大汉!”
孟封见状大惊失色,旋即他连忙说道:
“将军,我今日发现了刺客的踪迹,只因害怕刺客跑了,才特意先行一步!”
“你干的不错。”
石周曷聪点了点头。
乞颜讨有些不解其意,不过稍一想,便明白了。
孟封之后,还有孟氏。
虽说他们是有备而来,全是算计好的,但也不用做的太绝。
将孟封的兵权给夺了,就好了。
孟封见此,也不多挣扎。
外头都是东胡人,还是赶紧收手吧。
张麻子看见孟封已经改口,也不二话,当场咬舌自尽,以免被套出更多情报。
石周曷聪与乞颜讨见此,也不意外。
能被大汉派来,深入荆南腹地,来到长沙郡的绣衣使,肯定是死士。
对他们来说,求死比什么都容易。
不过饶是如此,两人心中,也是叹服不已。
距离刘雉儿复起绣衣使,只怕才一年多的时间。
仅仅一年,就已经是有模有样,甚至连死士都有了。
大汉得人心的程度,可见一斑。
石周曷聪望着孟封。
孟封已是汗流浃背,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
“你的妻子,很不错。”
孟封作为孟氏的旁支,又是长沙郡守。
以前的老大士亥,还是个色批。
眼光自然很高,娶的老婆,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
听见石周曷聪提及自己的妻子,孟封连额上的汗水,都不敢抹去,连声道:
“若是将军有意,末将可遣其好生服侍将军。”
石周曷聪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继续道:
“你的女儿,也不错。”
孟封虽然五短身材,但样貌还不错,妻子又是个美人儿,女儿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此时孟封额上的汗水,已是滴落在地:
“末将之女,心慕将军已久!”
石周曷聪邪邪一笑:
“你也不错。”
孟封没来由的浑身颤抖,身下一紧,几欲哭了起来:
“末将.末将”
乞颜讨看不过眼,道:
“你将妻女送入将军府中。”
“至于你”
“将计就计,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孟封松了口气。
汉军,估计是完了。
刘雉儿与岳少谦染疾,自己再来个诈降勾引,冒进的汉军,必然败走。
不过只要自己能活,哪管他洪水滔天。
石周曷聪见孟封如此,心中大定。
不愧是军师,轻轻松松,就搞定了别有异心的孟封,还敲打了孟氏。
甚至还借着孟封,算计了一把汉军。
如果运营的好,一切进展顺利,说不准,只通过孟封的反间计,就能让汉军吃个大亏!
刘雉儿啊刘雉儿,你可想不到,在汉军还没发兵荆州的时候,就已经陷入我家军师的算计之中了吧!
——
话分两头,汉军军营之中,一片咳嗽声。
刘恪与岳少谦“病了”之后,薛嘉以军师将军之职,接过了军务。
此时军中还有狄邯这种颇有威望的大将,将士们一开始,都是不服气的。
但看着薛嘉,每日咳嗽,几乎咳得吐血,却还在忙活着军务,写写画画,不曾懈怠。
所有人都动容了。
一个眼看着都不一定能活过第二天的人,还这么鞠躬尽瘁的日夜连轴转,他们还能说什么?
就连皇帝和岳少保,都会因为染疾,而休息养病。
薛嘉却如此兢兢业业。
每一天都像是生命的最后一天,每一道策令,都像是遗计。
赚足了眼泪。
“咳咳——”
大帐中一片咳嗽声。
刘恪咳完岳少谦咳,你方咳罢我登场,端的是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薛嘉每每看到这个场景,脸色都有些黑。
再这么下去,军中诸将生病都得一个模样了。
“咳咳——”
“陛下,岳少保,你们还是收敛些吧。”
“不行啊,收敛些就不像了。”
刘恪收了声,一直咳也挺累,不过嘴上还是不放过。
谁不知道,薛嘉这么咳,愣是咳得三军令行禁止。
每一道军令,将士们都会当成是遗计一样,用心完成,执行力简直上升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层次。
搞得知晓内情的大将们,个个心中吃味不已。
妈的,还有这种办法?
岳少谦没有过多揶揄,第一时间问及军情:
“现在荆南四郡怎么样了?”
薛嘉皱了皱眉:
“不容乐观。”
“孟封一直没有表态,孟氏也比较暧昧。”
“现在和张麻子也断了联系,化成雨也不好再派绣衣使深入。”
刘恪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还是太急了一些。”
孟封和孟氏的态度,也是早有猜测的。
毕竟汉军距离长沙郡还远着,这么远就调动内应,显然不现实。
当时唤出合浦郡内应,也是因为刘恪已经亲自带兵,兵临城下。
虽说兵少,但总归有个影子。
现在孟封和孟氏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自然不会置身于险地之中。
不过这不重要。
因为,这都是薛嘉的计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