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鞘,必要见血。
燕祁迟现在看来人犹如看到了索命的恶鬼,连声道。
“不,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不能?我偏要哦”
谁来救救他,他不想死,燕祁迟看向牢门外的宋清然眼神一亮,忙喊。
“大理寺卿,宋大人,这可是牢房重地,他不能随意处置,你快带走他,救救我”
“呵”,影白这下没急着动手,反而也看了过去。
被喊到的宋清然面色一僵,与带着戏谑的影白对上视线,咳咳几声,视若无睹,背过了身子。
这下燕祁迟知道他没指望了,无助地大喊,也不知道是喊给谁听的,“你干什么…,我可是燕朝殿下…,我没错,我要见我母皇…”
哼,燕昭明那狗贼,她早一步归西了,他要见,那他便满足他的心愿喽。
影白没作犹豫一剑了结了他,鲜血喷溅在脸上,有侍从递帕子,影白缓缓拭去,待出了牢房,又是一副干净的模样。
“公子,可以了”
谢谏言听到后,又与宋清然吩咐几声这才离开,前往熹寿宫。
熹寿宫一向没什么人来,安静平和,侍从也仅有零星几人。
谢谏言到时,太后还在焚香礼拜,他便挑了个位随意坐下,倒也没打扰。
在他来的那一刻,太后便知道了,知晓他所为何事,但太后也只是继续跪拜礼佛,口中还吟着经文。
一室檀香袅袅,佛珠滚动,谢谏言看了眼室内,香炉,经书,佛像,木鱼,近乎是随处可见。
他看了一圈眼神又落到虔心礼佛的那人身上,人人皆言太后宅心仁厚,宽宏大度,不喜杀生,慈悲为怀。
太后他担得起这个美名吗?
他不过也是个助纣为虐的 子手罢了,如今日日焚香礼佛,不过是出于心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