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盈牵着谢谏言的手落座在左侧,看着宫中的大臣以及她们的家眷依次落座,微微叹了口气。
今日明明是难得的休沭日,她还准备去书斋搜罗些近期最热门最流行的话本,然后躺在凉亭中的竹席上看,简直是美滋滋。
谁知道一大早宫中传来宴帖,正值夏日,竹帘映日,乃是赏荷花的大好时机,因此女皇办了个荷花宴。
荷花宴,荷花宴,顾名思义就是赏荷花的一个宴会。
她是真不明白了怎么能有这么多宴要设?之前的春日宴,螃蟹宴,现在又搞了个荷花宴。
最关键的是女皇说她在场,恐她们拘束不尽兴,因此她便不到场,只为她们而设宴。
鬼知道她听说后有多气,还烦得不行,偏生她又没办法不去。
荷花宴便在宫中的朝和楼举行,几乎邀请的人全都到场了,一是陛下设宴她们不敢不来,二是古人平日的娱乐活动之一便有赏荷花,赏各种各样的花,她们倒是没什么异议。
沈盈面上不显,心里却郁闷得不行,她们没异议,可是她有啊,为什么偏偏在休沭时设宴,她最烦这样了。
这不纯纯古代版的资本家压榨无产阶级吗?
而且她可能是真的没什么艺术审美细胞,也不觉得荷花有什么好看的。
谢谏言看出了她的烦闷,在桌下轻轻拉了下她的手。
沈盈恍神,他凑过去低声道,“若妻主不喜欢,我们待宴会进行到一半时趁机离开吧”
沈盈眼神一亮,她倒是没想到谢谏言竟如此大胆,不过这个提议颇对她的胃口,她点了点头。
可能是心中有了打算,沈盈也不再这么心急了,她没敢饮酒,只小口小口吃着糕点,她出发前她也叮嘱过谢谏言不要饮酒。
毕竟像这种宴会酒杯里最有可能被人下药了,随之而来,陷害,争执,闹翻,丢脸,一条龙服务,电视剧里都是那么演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和谢谏言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十分不起眼,就这样她还发现了有不少女子光明正大的往这边看。
当然不可能是看她的,她们都是在看她身边的谢谏言,那目光之灼灼,压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