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狡黠一笑,感叹真单纯啊,但抬头又是那副让人怜惜的好模样。
"唉"他悠悠地叹了口气,又不接着说下去了,直叫人抓耳挠腮。
沈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有继续说下去的念头,实在耐不住性子便主动道"缘何叹气?"
西陵白轻轻掀了掀眼皮,满意地看见她主动询间,膻口轻启慢悠悠道"你当时在殿内想必也听见了吧?我是西陵国三皇子,对不起,上次我没向你袒露身份"
沈盈摇了摇头表示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隐私。
他又接着道"我虽表面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子,但却是西陵国皇室最不受宠的,生父低贱,自小便被处处欺凌,明明是皇子,却连卑贱的奴仆也不如,直至这次出使,需派一名皇子前往以示礼节周全,但人人皆知两国来使定是危险重重,女皇便想起了自小在冷宫生存的我,便派我出使,不然我也不会拥有如今这吃穿用度了"
沈盈有点怜惜地看向他,"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会越来越好的"她也不知如何安慰他,毕竟她又没有感同身受,切身体会,只能重复说些苍白的话语来宽慰。
她的语气很小心翼翼,像是把他当成了易碎的琉璃娃娃。
当真是没想到她就这么信了,半点都没有怀疑。
西陵白在心里偷偷笑了起来,面上却不动声向,那话真假参半,纵使骗了她,但他不说,谁又知晓呢。
他享受着她的怜惜,道出此行的真正目的"我从前都在冷宫,友人廖廖无一人,如今见了女君只觉得相见恨晚,不知可配成为女君的朋友?"
成为朋友是假,通过此女了解上京城的行径是真。
"这?"沈盈有几分纠结犹豫,她的名声狼藉,恐会连累到清白男子,但她这好心的犹豫,却让西陵白认为她是觉得他不配成为她的朋友,目光一冷。
亏他与她在上元灯节时的相处,以为她不同于他人,可现在她却因为他从前低贱的身份,不愿与他成为朋友,虽说他也不是真心与她成为朋友的,但如此犹犹豫豫却实在是让他气恼。
他心里的阴暗面不断扩大,看向沈盈的时候眼尾也有点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