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传送门出来后，杰洛特扶着大石头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往斯瓦雷格村走时，众人才注意到了南方天空中盘旋的大群海妖，顺着海滩走了一段又发现了村庄码头的异常和远处海边不正常聚集的人群。

最了解情况的克拉茨摇摇头，感叹道：“又到了他们每年一度的海祭了。唉……不知又要有几个少女会献祭给梅路辛……怪不得他们不让外人靠近。”

闻言，众人的脚步都顿了一下。

杰洛特皱眉问：“他们用活人祭祀怪物？”

“这……”克拉茨吭吭哧哧地回答，“是他们的传统。”

因为幼年时的悲惨经历，叶奈法感同身受，脸色也很难看。

希里摇着女术士的手，仰着头悄悄问：“什么是祭祀？”

叶奈法攥紧了小姑娘的手回答：“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从来都不是个软弱的女人，很明显也不会用温和的手法教育希里。

“狗屎！”杰洛特直接向南跑去，“叶，照顾一下希里。”

众人立刻跟上，即使不愿意掺和这破事的克莱特们也只能跟着跑了起来。

……

“时间到了。”穿着熊皮披风的干瘦祭司冷冰冰地催促道。

妮娜紧了紧怀里的那一捆青葱麦苗，给父亲留下一个勉强的微笑，转身走向海边。

父亲布满老茧的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抓到。

中年渔民将脸埋进双手，蹲在礁石后……

海风扬起少女的白裙和发梢，女孩抬头看着天空盘旋的海妖，很害怕，她就要被那些怪物撕碎吃掉了……

这样真的会给村子带来一年的好运气么？家人真的会被梅路辛保佑么？

但她从小听到的都是这样的说辞，奶奶如此说，母亲如此说，祭司爷爷这么说，族长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应该会的吧……

吱~，喳~，咦~……

天空的怪物飞得更急了，叫得更欢了。

“哎呀……”一个老汉趔趄着叫了一声。

围观的村老们忽然被撞开。

“外乡人！”一个老太婆喊叫着，“有外乡人来捣乱了。”

雷米尔·布莱克伐站出来指着克拉茨·安·克莱特质问：“克莱特家要打破史凯利格的传统么？”

克拉茨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大小子哈尔玛忍不了，他冲出来反问：“把族人喂给怪物，算什么狗屁传统？！”

“小崽子，你懂个卵蛋！”雷米尔怒骂，他又对着天空盘旋的海妖们举起双手做了个怪异的祭拜姿势，又转回头说道：“梅路辛是天神，你放尊重点？”

最后赶到的叶奈法看见白裙少女快要被推上小舟了，她指着那边喊道：“杰洛特，快！”

杰洛特一把推开雷米尔·布莱克伐，“滚开！海妖算特么什么神……”

马文一看这形式，那就先干了再说吧。

“待着别动，莫杜斯别飞。”他嘱咐了一下两个伙伴，跟着猎魔人冲了过去。

莫杜斯站在尼德头顶看了看天上的一大群海妖，嘟囔道：“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