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犼兽本体,那更是一个无法彻底消灭的存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却见犼兽在冰壳内又翻滚起来,浑身笼在了一个蓝色的火球内,很是痛苦的样子,那蓝火球失去了白光,倒是无法再融化阴冰了。
突然黑雾又溢了出来,充满了冰壳,漆黑浓稠如实质一般,翻滚沸腾着,把犼兽完全埋起来不见踪影了。
封渊唯恐情况有变,立刻挥手又加了一层冰,还启动晦沉结界把自己和女妭护了起来。
他倒是不怕这毒气,他怕伤了女妭。
接着黑雾又渐渐稀薄了,隐约看到犼兽张着大嘴在吸黑雾。
几息之间黑雾消失,犼兽整个身体涨得像个棕黄色的毛球,她那对大耳朵都在颤抖,尾巴崩成了一个圈,穿的一身皮草就像长在了身上一样,毛毛根根都竖起来了。
犼兽闭着眼打坐,身体一会儿涨大,一会儿缩小,好似和幽灼斗得厉害,她脸上又出现了黑气,肤色越来越黑。
此时犼兽的丹田经脉里都充满了毒气,女妭收走了万星之光,犼兽本身灵力与幽灼争斗得十分艰难。
幽灼本体非常庞大,如果展开能覆盖整个大荒,如今被压缩在犼兽体内,岂能安分?
他不住地冲击,多亏犼兽这种特殊的体质,换其他任何一人都早已被撑得魂飞魄散尸骨无存了。
犼兽皮肤已经和火山石一样黑了,并且开始龟裂。她突然惨叫了一声,周身冰壳应声而碎!
只见数道裂隙出现在隧道冰壁上,并且绵延向了冰阵深处。
封渊正紧紧盯着犼兽呢,立刻一挥手,一个更厚的冰壳重新罩住了她。
他被犼兽叫声震得一阵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了一缕铁锈红雾,他一把抹去,那红雾随即在他指尖消失。
他担心地看了一眼冰阵中的裂隙,掐诀想重塑冰阵,红雾却又从嘴角溢出。
女妭却丝毫没受犼兽叫声的影响,她的魂体和吼兽纠缠了近百年,又经过了她的魂吼之伤,好似对她的叫声有了抵抗力。
她发现了封渊的异常,一把抱住他,拿出一方天青色帕子按在了他唇角血迹上,那红色立刻变成了一片小小的彩虹消失了。
不由急道:“你别动真气!先调息!她竟然震伤了你!我去堵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