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兽从石台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好奇怪呀,我觉得脑子更迷糊了……”
幽灼嘴角挑了一下,“嗤”了一声。犼兽听到了也没在意,因为幽灼一贯地就这样阴阳怪气。
犼兽迷瞪了一会,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做,于是就拍拍屁股离开了,连招呼都没打。
幽灼嘴角掀起了一丝邪佞的笑意,转身撸了撸幽呼晶莹剔透的鬃发,又拍了拍它的后背,仰头哈哈大笑了两声,拖着伤痛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岩洞深处走去。
快十年了,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那白光的威力实在太强了。
犼兽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虽然信任幽灼,但并不会事事都听他的,并不好控制。
幽呼却简单的多,除了吃就是睡,或者钻到他怀里一求撸,懒得很。
只是可惜,它也是个雌的!但是没办法,其它的几条他都没相中,觉得最聪明的还是幽呼,虽然现在断了尾巴但是它脑子好用,比剩下的那几条强。
那几条有几万年都没动一下的,你以为它们死了,但是还有呼吸,你以为它们睡着了,可一旦有路过它们的生灵,它们一口就吞了。
幽灼暗骂:一堆不死不活的东西!
幽灼来到地底深处,依偎在地心火上。
他的洞府其实就建在地心火的壳上,而熔岩脉则在这壳的上方。
地心火从地下鼓出来,像一个巨大球体的一部分。幽灼在地心火上打坐,一丝邪佞的笑挂在他嘴角,四周一片黑暗幽寂。
地心火酷热、坚硬、黑暗,不知边际延伸到地哪里,幽灼推测地心火十分的庞大,因为他在每一处熔岩脉底往下开凿洞穴都能遇见地心火,这其中距离何止千万里!幽灼所有的修行都得依靠它。
地心火的灵气浩浩荡荡,绵绵不绝,幽灼的伤势慢慢地在修复。
养伤的过程漫长又煎熬。空闲期间,幽灼牵着幽呼走遍了所有的熔岩脉,经常匆匆忙忙,不知在搞些什么。
幽呼那段时间可累坏了,它平时都是几百年也不动一下的,凭幽灼怎么撸都不动的,这下子几年里就把三万年龙生没走过的路都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