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作为臣子,她和父亲助湛淮玦坐上皇位,为湛淮玦殚精竭虑冲锋陷阵,在这点上,湛淮玦辜负了她和父亲、整个宋家。
这无关情爱。
她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完全托付给一个男人来保护。
现在她找湛淮玦复仇,是因为湛淮玦是罪魁祸首宋霓的儿子。
“宋令虞你还是爱湛淮玦,你爱这个男人爱得都家破人亡了,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湛淮晏掐着宋令虞的后腰,嫉妒到发狂。
“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当时和湛淮玦欢好时,是如何蒙混过关的?我挺同情湛淮玦的,不知道我告诉他事实,还有现在我们的苟合,他会不会杀了你?”
宋令虞呵了一声,不受湛淮晏的威胁,冷嘲热讽,“那你就去说,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死。”
“湛淮晏,当初太上皇驾崩,霍菀拿我的女儿身威胁,我们三人为你谋了一条生路,你不好好躲起来,竟然还敢回来送死。”
“你在草原拥兵四十万,建立了强大的政权,逼得中原王朝不得不议和,又能怎样?中原若是那么容易打下来,那么过去那么多草原政权,都能统一天下了。”
“你试试你要是带走了我,攻玉会不会搭上整个南昭,也要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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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要复仇,但最快捷又安全的方式,就是现在我和攻玉二人夫妻同心,再用自己的身子跟你做交易,让你助我。”
湛淮晏的喉咙里蔓上一股腥甜,又生生吞回去,怒恨交加,“你这是脚踏两只船,同时利用我们两个男人复仇,你对湛淮玦的爱,也不过如此。”
“宋令虞,你为什么不能一心一意,只利用我一个?你不需要装作爱我,我就可以给你利用,湛淮玦靠不住,但我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宋令虞只觉得好笑,她从小女扮男装,作为庶出艰难求生上位。
到现在,她经历的一切告诉她,这世上谁都靠不住。
湛淮玦和湛淮晏这两个男人,只能利用,而不能托付终身。
他们各有各的艰难,她不能完全依附他们,让他们来保护自己,不能把自己的一切都赌在他们身上。
她永远都理智,步步谋划,为自己留后路。
“怎么,耶律王上是不愿跟本宫私通吗?”宋令虞一个翻身,反压住湛淮晏。
湛淮晏别开头,薄唇绷直,握着拳头,一副刚烈,誓死不从的样子。
却在被宋令虞吻住唇时,难以抑制地跟她纠缠,那布满青筋的大手,终究还是掐在了宋令虞的腰上,墨绿的眸中汹涌着疯狂,“宋令虞,我恨死你了……”
但怎么办呢,我也爱惨了你。
也好,他要是带走宋令虞,真的跟湛淮玦开战,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倒不如跟宋令虞联手。
他身患旧疾,在苦寒之地待了那么多年,回去恐怕旧疾复发,一命呜呼,更不要说打回来了。
现在他要在中原养着才行。
他帮宋令虞,也是为他自己复仇,他们一起杀了湛淮玦。
同时他在暗中勾结官员,曝出自己是废太子的身份,控制住朝堂后,他就能夺回自己的皇位了。
到时候,宋令虞只能是他的皇后,他一个人的。
宋令虞脚踏两只船又如何?
反正湛淮玦已经不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