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墨雷已经不会再像监视一样总跟着宋令凝了,闻言看了一眼殿外。
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天气和阳光都很好。
不知道王爷颓废什么,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估计霉得身上都长小蘑菇了。
他们也只能陪着,倒是耐得住寂寞,宋令凝怕是憋坏了。
“那你当心点,每日宫门落锁前要回来。”墨雷递给了宋令凝一块王府的令牌。
还有宋令虞那时给他的全部银票,他自己没留一分,都给了宋令凝,怕宋令凝不要,他特意解释,“摄政王说你跟她的妹妹长得一模一样,就拿了这钱让属下照顾你一些。”
墨雷知道宋令凝不喜欢被他监视着,他就不再跟着宋令凝。
而宋令凝拿着瑄王府的令牌,无论走到哪里,就算是王公贵族都不敢冒犯。
宋令凝拿着哥哥的钱,险些没哭出来,终于是自由了。
她以林静微的身份,戴着面纱去了丞相府。
因为宋崇渊交代过,她能在丞相府出入自由。
若是被瑄王察觉了行踪,也有合理的解释。
因为林静微是为瑄王出谋划策的军师,她去丞相府,是和同为瑄王一党的宋崇渊商议要事的。
再说了,瑄王压根没闲心管林静微。
瑄王当林静微是个废物,对他的作用也就只是提供原文剧情的,基本上用不到林静微。
所以宋令凝借着林静微的身份,现在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照顾着郑姨娘的胎,偶尔还到隔壁的太子府找哥哥。
恋爱脑太子即便知道林静微和他的阿凝太子妃有来往,也没有多问多管。
反正谁都无法代替他的阿凝,不管林静微打着什么主意,他都不会把林静微当成阿凝的替身,不会让林静微得逞。
宋令虞以太子妃的身份陪着太子,这段时间瑄王都没有再找她,她就不用转换回小丞相的身份。
小时候她日夜读书,过去几年她为瑄王殚精竭虑。
如今她抛下了为瑄王的所有筹谋,一下子就轻松了很多,可以说是从小到大过得最清闲的半个月、一个年。
霍菡一天到晚都在太子府,美齐曰给太子治伤,实际上是为了黏着太子妃姐姐。
这把太子殿下给醋的,不愿一个人趴在榻上养伤,忍着背上的烧伤,坐在轮椅上跟着他的阿凝。
很快他就发现程达对霍菡虎视眈眈,就赏了程达一个大金块,让程达搞定霍菡。
程达:“!!!”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他了啊。
太子不仅给他的钱,还给他放假,他就尝试约霍菡。
但结果不仅失败了,反而被霍菡骗走了金块,只得到了一套保暖衣和保暖裤。
程达欲哭无泪地去找太子,跪在太子的轮椅前,抱着太子一条没有打石膏的腿,给太子要钱,“殿下,再赏一块给属下。”
“就算还会被霍姑娘敲诈走,但属下也是借此跟她有接触了不是?”
“她为什么不去敲诈别人,非逮着属下一个人呢?这说明她喜欢属下啊,她是在用这种方式靠近属下,跟属下培养感情啊。”
太子:“……”
“她就是狂蜂浪蝶,在玩弄你的感情,孤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护卫?”太子嫌弃地抽出腿,照着程达的肩膀踹过去。
“你去跟她打架,不仅能有肢体接触,打败她你就是征服了她。”
人人都知道太子是靠太子妃养着的,但总不能他亲口告诉下属自己比下属还穷,那块金子已经是他最后的私房钱了吧?
早知道,程达这么快就被骗光了钱,他应该一点点给程达的。
程达心里反驳要论恋爱脑,这天下谁能比得上太子殿下你,面上不得不听太子的命令,找霍菡打架。
但他不是霍菡的对手,每次都被霍菡揍得鼻青脸肿。
霍菡手里还有尚方宝剑。
谁拿尚方宝剑当武器啊,应该供奉起来,日日烧高香拜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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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菡偏不,一拔出来,他就得跪下去。
好在这天太子妃主动把太子推到院子里晒太阳,要半芙和又竹趁着今年的最后一点积雪,给她堆个雪人。
宋令虞带着太子烤红薯。
红薯烤熟了后,香味渐渐散发出来。
宋令虞用火钳拿下来,冷了好一会儿。
但她用手拿的时候还是很烫,坐在太子对面的她,下意识就把红薯丢到了太子身上。
太子被火烧,砸了腿,手掌被宋令虞的匕首割得血肉模糊,他都没有喊一声。
此刻那红薯好巧不巧就丢到了那处,太子顿时发出闷哼,额头青筋跳动,滚落出冷汗。
“阿凝!”太子抬头去瞪宋令虞。
奈何他眼睛上蒙着红色绸布,神色痛苦隐忍,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有种奶凶奶凶的撒娇感。
那样子让宋令虞的心思更加恶劣,只想把太子欺负得更狠,于是抓了一把雪,起身来到太子的轮椅后。
宋令虞俯下身,一条胳膊从后面抱住了太子,另一手就从太子的后颈伸入了衣服里,把那团雪都贴在了太子的肌肉上。
太子被冰的,整个后背的肌肉紧绷,震颤。
他抬手拽住宋令虞的胳膊,让宋令虞摔在了他的背上。
太子回过头,仰起脸精准地擒住宋令虞的唇,轻咬,又凶又委屈的,“姐姐,你怎么那么坏?”
“一开始你就强行夺走了孤的清白,现在孤瞎了眼,坐在轮椅上,你还欺负孤……”
宋令凝狠狠咬了回去,让太子的薄唇上冒出血珠子。
她附在太子耳畔调情,“那个时候真的是臣妾欺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