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哥哥一意孤行始终追随着瑄王,孤也不会为难她。”
“日后孤登基,不会动你宋家,反而,你是皇后,你的母族本就应该权势滔天,富贵荣耀。”
宋令虞目光沉沉地看着湛淮晏,语气有些冷肃,“即便那个时候父亲和哥哥都不愿放权,要代替你发号施令,甚至叫你做傀儡,你也不会铲除他们吗?”
“他们如果还像现在欺辱孤的话,孤肯定会恨,想杀了他们,但,”太子感觉到阿凝的身子颤了颤,他一慌,立刻转折。
“但只要阿凝跟孤闹一闹,生孤的气,不理孤,孤就妥协了。”
“他们欺负孤,只要你哄哄孤,就够了。”
“阿凝,难道你还质疑孤对你的感情吗?孤为了娶到你,可以拿自己的太子之位来换。”
“日后,哪怕是皇位,为了你孤都可以放弃。”
“孤只要你,要你在身边,要你爱孤。”
“日后你父亲和哥哥要孤做傀儡,孤便做傀儡好了。”
“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等以后你给孤生了儿子,那皇位还不是要传给我们的儿子?”
“至于他是不是傀儡,一代人不管一代事,孤巴不得抛开一切什么都不管,时刻与阿凝厮守在一起。”
“姐姐,我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还跟那个时候一样爱我好不好?”太子从宋令虞怀里仰着一张明月般的脸,眼尾湿红,艳丽妖冶。
宋令虞:“……”
那你想得还真是开,要是去皇陵里看看,你湛家不知道有多少棺材板哐当当响,快要压不住了。
虽然不能相信男人画的大饼,但从一开始湛淮晏宁愿不要太子之位,也要娶他的阿凝为正妻,到替她喝绝子汤等等。
湛淮晏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证明他许诺的未来,有几分可信度。
“好,湛淮晏,我既恢复了记忆,便会像两年前一样爱你,我会将哥哥和父亲拉拢过来,让他们背叛了瑄王,助你登基,而你要记住自己的话,不要成为卸磨杀驴的瑄王。”宋令虞深深吻住了湛淮晏,把自己的气运值大量地传递给太子。
湛淮晏狂喜,闭上眼,宛如千山雪莲一样的脸上是沉迷痴恋,只觉得这一刻整个人生都圆满了。
只要有阿凝,阿凝爱他,他就圆满了。
宋令虞心口的蛊虫毫无动静。
绝情蛊会在她爱上一个人时,啃噬她的心,让她痛不欲生。
她毫无感觉。
只因,她没有对太子动情。
即便她和太子欢好,已经试过了,她只要没有动心,绝情蛊对她就完全没作用。
她不曾失忆过,何来的恢复记忆一说?
她不过是在骗太子。
太子的阿凝不是她的妹妹,她冒充的不是妹妹,而是太子真正的阿凝。
“殿下,哥哥对瑄王情深义重忠心耿耿。”也就只有宋令虞自己知道,她这话说的有多讽刺,心里冰冷。
“我们一时半会儿无法将哥哥拉拢过来,你对她的防备很深,不愿依赖她这个摄政王,将朝政交给她,那不如臣妾辅佐你,以后为你处理朝政。”
宋令虞在一步步试探着太子的底线,已经做好了被太子委婉拒绝的准备。
谁知,太子反而是欣喜的,不舍得离开宋令虞的唇,“阿凝,其实在我们成亲后,孤就想让你为孤处理政务。”
“但你失忆了,那时会的东西都不会了,比如医术,还有你治国理政的才能。”
“只有孤知道,你有王佐之才,就连孤和你哥哥都不如你,你从小到大都在藏拙,只是为了成就你的哥哥。”
两年前那个时候,阿凝和他弹琴作画下棋,并且还讨论国事朝政。
阿凝甚至规划出了南昭未来二十年农业、贸易、生产各方面的发展,对官员的一整套方案,制定了多种有效可行的政策,还包括了边防军事,对其他诸国采取的措施。
阿凝让他去施行。
他匪夷所思,自叹不如。
那个时候的阿凝才十六岁,却很娴熟又老练,就好像早就执掌大权,治理国家多年一样,其手段卓绝,魄力不输给任何人。
宋令虞蹙眉,太子的阿凝会医术,会治理国家,还懂兵法军事,似乎无所不能。
这不像是林静微。
并且林静微不可能在两年前,让太子保住宋家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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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太子的阿凝,到底是谁?
之前她误以为是林静微,失去了探究的兴趣。
现在,她又想知道了。
阿凝究竟是一个多神通广大,非同凡响的女子,才会让一国储君爱得这般深,叫太子抛开包括皇位和性命在内的一切?
她很想认识认识。
宋令虞哄好太子后,霍菡也被接入了东宫。
已经是亥时(晚上九点),一同过来的还有武安侯霍菀。
宋令虞没阻拦她进去看太子,站到廊下,看到程达用烧伤的手抓住了霍菡的胳膊。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变成一个瘫子,所以向太子妃举荐了你。”程达低声对霍菡说,神色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