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从来都认为两者都很重要,都可以经过一部分训练和认真的思考学习逐步提高。
沐春向周同和戴兰详细解释了周明身上发生的事,戴兰听到以后先是气愤,对着周同一顿怒骂。
“你怎么会把孩子送到医院,然后孩子不知道去哪里你都不管。”戴兰质问的是第一次周明在花园桥医院急诊室消失这件事。
周同苦笑着说,“我我睡着了,不知道啊。”
沐春面无表情的听着。
“是啊,你不知道,你喝酒喝醉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一句不知道就好了,对吧,儿子没回家你也不知道对吧,警察打电话给你,你接电话了吗?”戴兰的怒骂已经到了像凶残的妈妈教训儿子的那种样子。
周同倒也不生气,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嗝,然后说:“好像,打了吧,我好像接了电话,后来不也没什么事嘛嗝。”
戴兰耸耸肩膀,一副无语和你这种人继续说下去的态度,转过脸看着沐春,“沐医生,这个人没救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去找周明了。”
沐春摇摇头,“不要着急,方明医生还在给周明做出院检查,一会好了你再去。”
“哦,出院检查还没有做完吗?”戴兰不耐烦的又看了一眼手机。
“你这个女人,就是麻烦。”周同胡言乱语。
“神经病。”戴兰骂了一声。
“方便问一下您一周去见周明多少次吗?”沐春将注意力集中在戴兰身上,暂时把周同放在一旁。
“我不一定的,我很忙,真的不一定,要生活,要赚钱,我要赚钱。”戴兰一连说了好多遍,生怕别人不相信一样。
不对,沐春意识到,这种急切是真实的,不是害怕他不相信所以无意识重复多遍,戴兰重复说要赚钱的时候,更像是在提醒了鼓励她自己。
“周明的胃里最后发现了什么东西你们清楚吗?”沐春问。
“不是结石吗?”周同又打了一个嗝。
戴兰叹了口气,“我其实也不清楚,据说是不小心吃下去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闹到那么严重,真的是,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学习,我可不希望他以后像他爸爸那样没出息。”
说到这里戴兰的语气中已经不仅仅是愤怒和怨恨,似乎又有了一些别的东西。
沐春认为那是悲伤。
“你到底平时都给他吃些什么东西,周同,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怎么当爸爸啊。”戴兰想着想着又着急了,一着急又对着周同骂了起来。
她骂了很多,反反复复,却是有心无力。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种骂就像是扔进了大海里的一脸盆水,根本看不到什么反应。
你就算倒了十盆,二十盆,也是无济于事。
“我也是很努力了,你又不回来,你跟我离婚了,管我怎么带周明,周明他现在是我的儿子,你自己不要的,是你不要他的呀。”周同说。
“你住嘴。”戴兰看看沐春,“那不要听他乱说,都是因为他乱喝酒,成天喝酒,本来我们很幸福的,非常非常幸福,周明是我们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孩子。”
“呸,我看是不知道多少人把你捧来捧去吧。”周同露出古怪的表情,既狰狞又慌张。
“你你胡说什么。”戴兰急的直跺脚,一把抓起矮桌上的纸质茶杯朝周同的脸砸了过去。
茶杯里还有水呢!
沐春来不及说,水已经刷拉一声洒在了周同的脸上。
“你自己做的事情我还不能说了?要不要脸?”周同显然是喝醉酒,原本还是迷迷糊糊,现在变成了暴躁。
但这暴躁又不像那些喝酒后过度暴躁的人,他的暴躁更像是冬日的太阳,一点点力量都没有,一片云飘过又把他遮住了。
“我说的就是你,我不想说了,丢不起这种人。”周同说完气呼呼地转过脸去。
“我们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就说你能不能好好照顾周明,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戴兰越说越快,根本也不给沐春和周同说话的机会。
“那你领回去啊,你能把周明领在身边吗?你现在想要把周明领回去吗?你不要,你做不到,因为不方便,太不方便了,对了,你要去上班了吧,这种工作,你好意思跟你的儿子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