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各种想法和猜测都冒出来了，但都过于玄幻了。

萩原研二没见过尸体，那人死亡的消息是降谷亲口告诉他的。

因为很想找到人，但一直联系不上，只能一有空就去青年家蹲守。

可深夜，门打开，等来的不是他。

许久未见的同期友人，再次见面时，两人的相处，完全没有之前预想了千万遍的那般热烈。

萩原研二到现在都记得降谷当时的话。

“以后别过来了，萩原。”

“为什么？他不接所有人的电话，家总要回吧？”

“……他死了，回不了这里，这里也不是他的家……”

耳膜鼓鼓的，嗡嗡鸣声在脑中炸响，视线也开始模糊，接下来的话听不真切，眼前人也变得朦朦胧胧。

萩原研二缓缓深呼吸，希望这样能缓解身体的不适，可以听清接下来的话，可以看见青年从降谷身后探出头，笑着说‘刚才是骗你的啦，研二被吓到了嘛？’。

他听清了。

“……两颗子弹，他活不了，那条巷子我会让公安去收尾。”

他看见了。

月光透过窗，洒在男人的金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冰冷又僵硬。

降谷零缓缓松开之前攥紧的掌心，露出

手掌上的搁痕，展示了那颗沾满血的子弹壳。

“……这里很危险，以后别再来了。”

再往后的事情，他已经有点记不得了。

他和阵平去过那条巷子，同期口中的血腥被暴雨冲刷得一干二净，只能从各种痕迹、残余的血迹得出简陋的判断。

他不得不信那人已经死了，因为降谷不可能说谎，也没必要说谎。

而且如果真的还活着，以那人的性格，绝对做不到这么多年，都不出来看他们一眼。

以那人的性格，同他们闹别扭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他就会小心翼翼凑上前试探。

他不是没有想过骗自己。毕竟万一呢？

上层为了让公安警察当卧底，提前安排人假死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