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的瞬间，她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拉住乔亚的衣角，轻轻扯了扯，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乔亚刚一凑近，浓烈刺鼻的酒气便如汹涌的潮水扑面而来，熏得她下意识皱起眉头，强忍着心底的不悦，问道：“就你一个人吗？”

她很好奇，以章智宏的身份不太可能独自一人来这条“天使路”，她的小男友怎么不在他身边呢？

章智宏整个人绵软无力，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双臂如藤蔓般缠上乔亚的脖颈，将她紧紧搂住，脑袋顺势歪在乔亚肩头，带着浓重酒气的气息喷在乔亚耳畔，答非所问地嘟囔着：“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乔亚。我怎么会一个人呢？我有你啊！”

乔亚心里明白，章智宏已然喝得酩酊大醉。

乔亚必须趁她还有意识的时候把她安顿好。刚刚的场景让人心有余悸。

她不顾章智宏的胡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问道：“阿强呢？你的男朋友呢？”

乔亚刻意加重了 “阿强” 二字的读音，满心期许着这个熟悉的名字能唤醒章智宏几分清醒。

“什么……阿强？没有阿强。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话语间，愤怒、委屈与失望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舌头像是打了结，字音在嘴边胡乱翻滚。

乔亚无奈，只得再问：“你把他手机号告诉我，我给他打电话，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