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残疾?”
王若弗难以置信的看向自个儿的女儿。
石韫一脸无辜的跟她对视。
谁知道那声咔嚓声真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若弗回过神来,有点怀疑,“这么严重?如儿就踩了一脚能踩成这样?”
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不会是在这跟她演戏吧。
听到她怀疑的语气,盛紘卷了卷袖子,没好气道:“你要不信,明日一早可以请个郎中过来验验。”
从林栖阁出来,王若弗还有点懵,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身旁的女儿。
这丫头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至于要回掌家权的事,自然又失败了。
她这次连提都没提,看到盛长枫拄着拐杖,走路一蹦一蹦的,还差点落下残疾,她实在张不了这个口啊。
“奇怪,她的心肝宝贝儿子这次伤的这么重,还差点落下残疾。虽然事出有因,但林栖阁的就这么轻轻的揭过了这事。我是不是又被官人忽悠了?”
“刘妈妈,你说我明日要不要请个郎中?”
刘妈妈回道:“主君话是这么说,您要真请个郎中过来,岂不是伤了主君的面子。大娘子若想知道三哥儿的脚伤如何,差人去问问为三哥儿诊治的郎中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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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真落下残疾,官人不会迁怒到如儿身上吧。”
刘妈妈有点无奈,“依奴婢看,三哥儿的脚断了,应是真的,不过离残疾还远着呢。”
“我就说嘛,我自己生的闺女我还能不知道,如儿小小年纪的,哪来那么大力气,踩一脚还能把人踩残疾了,就他金贵,豆腐做的呀。”
听到这话,石韫使劲的点头。
就是就是,这具身体这么小,她能有多大的力气。就算用上千斤坠,那……抛开其他的不说,还不是都怪盛长枫,小小年纪就爱赌博,骨头还那么脆。
真是又菜又爱玩。
翌日,林栖阁。
林噙霜站在林栖阁门口目送盛紘离开,回到屋里,她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昨晚大娘子过来想必是为了掌家钥匙对牌来的,她想趁机把对牌收回去,要不是枫儿的脚伤堵住了大娘子的嘴,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收场。”
周雪娘站在一旁轻声说道:“小娘何必着急,您有主君护着呢。”
“大娘子掌家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主君护的住一时,护不住一世。这对牌迟早要回到大娘子手里。”
她也只能尽量延长这个时间,趁这段时间多捞点好处。
林噙霜心烦的挥了两下手帕,问道:“账册如何了?”
“小娘放心,已经解决好了,保证看不出来。做账的账房乃是我家那口子的本家亲戚。”
“那就好。”
看了两眼手里帕子的花纹,林噙霜眼神中带着思量,“你昨日说卫小娘院里的人在大厨房闹事,还被五姑娘听了去。昨晚,大娘子倒是没提这件事。”
“可能是五姑娘还没跟大娘子说,昨日那么热闹的场面,小孩子忘性大,一时忘记了也很正常。”
林噙霜自然不会把这么一个把柄交到大娘子手里,“一时忘了,又不是永远忘了。原本瞧卫恕意是个老实的,没想到怀了孕就变得如此张狂,让身边的女使在厨房大吵大闹,险些坏了我的事。”
周雪娘笑了笑,“奴婢差人打听好了,卫小娘偶尔会让那个小蝶去典当嫁妆,然后采买一些物品回来。只要把小蝶这个忠仆弄走,一个孕妇两个孩子,还不是任由您拿捏。”
“她大着肚子,身边怎么能没人伺候,你到时候给她挑两个机灵的过去。”林噙霜假惺惺的说着。
“还是小娘考虑的周到。”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此时此刻,没有了明兰投壶一事,林噙霜依然没打算放过卫恕意。
当天下午,石韫在花园里玩捶丸,看到一伙伙的仆人四处排查。
“喜鹊,他们这是在查什么?”
“奴婢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