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顺在坊市完成交易后,吃一顿所谓的极品灵兽宴才踏上了归程。
天色渐暗,墨色的暮霭如潮水般从天边汹涌蔓延,迅速吞噬着白日的光亮。
蜿蜒曲折的小道两旁,密不透风的树林在昏暗中影影绰绰,像是潜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忽然,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元气流转迟滞,一身元力竟然无法动用。
瞬间想起,那兽肉的味道有点怪,可惜当时没有注意。
好在他有吞天术,只是消除毒素须要时间。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被一伙山寨匪徒给盯上了。
这伙匪徒乃是附近山头出了名的悍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名叫独狼。
独狼听闻汪永顺身上可能携带着珍贵的宝物,便下令手下在他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汪永顺行至一处山谷时,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四周太过安静,静得诡异,连鸟儿的叫声都消失不见,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山谷两侧的峭壁高高耸立,犹如狰狞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将他吞噬。
他心中警惕,放慢了脚步,眉头微皱,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死寂的空气,瞬间从道路两旁的树林中冲出数十名匪徒。
干枯的树枝在他们的冲击下“啪啪”断裂,惊起一阵飞鸟。
他们个个手持利刃,在黯淡的光线下,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匪徒们面露凶光,迅速将汪永顺团团围住。
“小子,乖乖把身上的宝贝交出来,兴许能留你一条全尸!”独眼狼站在人群中,恶狠狠地说道,那只独眼透露出残忍的光芒。
汪永顺目光冰冷,扫过这群匪徒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些炼气期的敌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
“哼,想要我的东西,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汪永顺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双手紧紧握住了剑柄。
独狼一听,顿时大怒,脸部肌肉抽搐着:“给我上,宰了他!”
匪徒们一拥而上,刀光剑影瞬间向汪永顺袭来。
狂风呼啸着穿过山谷,发出凄厉的呼啸声,仿佛在为这场厮杀呐喊助威。
汪永顺身形一闪,脚步灵活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几刀,同时手中长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一名匪徒惨叫着倒下。鲜血溅落在地面,很快被干燥的土地吸收。
但匪徒众多,汪永顺渐渐陷入了苦战。
风越刮越猛,地上的沙石被卷到空中,打得人脸生疼。
这些匪徒手中的法器不凡,且隐隐约约有阵法攻击之形。
此时,他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可他的眼神依然坚定,牙关紧咬,手中的剑挥舞得越来越快。
汪永顺无法动用元气,否则随便一招“骤雨”就可灭全部敌人。
独眼狼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惊讶于汪永顺的顽强抵抗,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子,你再抵抗也是徒劳,不如乖乖投降!”独眼狼喊道,双手抱在胸前。
汪永顺咬牙切齿,怒目圆睁:“休想!”
他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将周围的匪徒震退几步。
狂风在他的灵力激荡下,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旋涡,飞沙走石在其中疯狂旋转。
趁此机会,他展开了猛烈的反击,剑剑致命,匪徒们纷纷倒下,他的脸上满是决绝和刚毅。
然而,长时间的战斗让汪永顺的体力消耗巨大。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浓稠的夜色如墨汁般,让人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他稍显疲态之时,一名匪徒趁机偷袭,在他的背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汪永顺剧痛难忍,身体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没有倒下,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怒吼一声,再次施展出强大的剑招,将周围的匪徒又斩杀数名,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独狼见势不妙,亲自上阵,与汪永顺展开了殊死搏斗。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四周的树木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
这时,独狼突然掏出一件法器,那是一个黑色的铃铛。
他轻轻摇动铃铛,一阵诡异的声波瞬间向汪永顺袭来。汪永顺只觉脑袋一阵眩晕,动作也迟缓了下来,眉头紧皱,努力抵抗着这股声波的影响。
与此同时,原本呼啸的狂风似乎也受到了这股诡异力量的影响,发出阵阵呜咽,更添几分阴森恐怖。
匪徒们趁机纷纷施展出各种法术,有的双手舞动,放出火球,火球在黑暗中如狰狞的巨兽,带着滚滚热浪扑向汪永顺;有的手指一弹,射出冰箭,冰箭在夜空中闪烁着幽蓝的光,划破黑暗。
汪永顺顿时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他左躲右闪,身形狼狈。
狂风裹挟着法术的光芒和能量,让整个战场变得如梦似幻却又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