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昼回到院子后开始思考起现状。
宴庭虽然消失了,可没有人忘记他,他的存在并不是被抹杀了,既然如此宴庭必然还在什么地方,只是……到底在哪儿呢。
云昼从头开始将宴庭做的事情复盘,最后停留在了一个时间点上。
“一万年以后……”云昼将十指交叠喃喃自语,“如果宴庭是来自万年后的,那他应存在的时间也应是万年后吗?”
一万年啊,听起来真是个漫长的时间。
如果未曾遇见过身边的风景,或许这所谓万年不过弹指一瞬。
可一旦见过了,经历了,触碰了,要想放下就变得无比困难。
“既然你能等,那我又有什么不能等的呢。”云昼笑着看向那宽敞但冰冷的床榻,“一万年后,再见吧,宴庭。”
这期间溢听跟流光来找了云昼。
“没想到小宴庭当时说的万年竟然是这个意思……”溢听皱着眉抓着流光的手,那天在明玉阁的婚宴上宴庭所说的话原来是因为他早就预见了结果吗。
“嗯。”云昼看着那依旧空荡的花圃,眼里满是悲伤,“溢听,一万年啊……你说一万年到底有多久?”
溢听沉默了,他和流光分开也不超过五千年,但期间两人还是能隔着结界说说话的。
他们走的路不过是云昼将要走的路一半不到,而且……这期间云昼见不到宴庭也无法同宴庭说话。
溢听想着泪已经在眼眶打转,流光将溢听搂紧朝着云昼说道:“云主,在我决定将那黑洞隔绝起来,不与外界接触时,我也曾想过我会和听听分开多久。”
溢听抬着头抓着流光的手,当时流光突然布下结界挡住了所有人,与那黑洞共处时,也没有说过到底会多久。
“可是我一直相信,无论是云主您还是宴庭,你们都是不断向前,从不退缩的性子,不管遇到了什么,你们都能义无反顾的朝对方走去,也一定会将一切顺利的解决。”
“所以……我想与其去为了时间而苦恼,不如想想再见的时候想要说的话,想要做的事,那样会不会让您觉得轻松许多呢?”
“分离不是为了增加沉重的负担,而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