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午间的阳光正好,屋子上积雪白的反光,像是无数颗细小如尘埃的钻石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阳光底下,一少年像是喝醉了酒般晃晃悠悠走在小路上,嘴里不断哼唱着小曲:
“叹人间,一去风流唯少年,将白驹轻踏 寻山海作诗篇,醉花间,几回梦中忆风月,新筹却将晚,与店家借个酒钱......”
小路与门房的转角处忽的冒出个人影,来人是一个太监,穿着深蓝色长袍,其上绣着各色异兽。
歌声戛然而止,顾恒顿在原地。
好尴尬......
将僵硬的脸转了过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踏出下一步。
蓝袍太监跨步挡在顾恒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顾恒听错了,太监露出了细不可察的嗤笑声。
不过这歌词却是有些不符合我的气质。
顾恒缓缓转过头来,僵硬的脸上强挤出一个笑容:
“公公找我有事?”
“是顾恒顾公子吧!”
“哦!恩就是我。”
太监将袖袋中的信纸和一枚玉佩拿了出来交给顾恒:
“这是陛下交给你要办的事,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顾恒慌忙接过信和玉佩。
信纸过手像是丝绸般顺滑,而玉佩是蓝剑玉,一种比羲黄玉更加贵重的玉石,上面雕着大大的‘令’字。
顾恒没见过,但听说过,这是大理寺令,拿着这块玉佩就相当于有了和大理寺卿相同的权利。
太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恒后转身离开。
这一眼看的他直发毛。
......
皇宫中,乾皇盘溪坐在玉璞之上,双眼紧闭。
“东西送出去了?”
太监躬身:“回陛下,送出去了!”
“人如何?”
“奴才说不好,不过奴才听他唱了首歌。”
乾皇眼睛睁开,饶有兴趣的问道:“恩,说来听听。”
“叹人间,一去风流唯少年,将白驹轻踏 寻山海作诗篇,醉花间,几回梦中忆风月,新筹却将晚,与店家借个酒钱。”
“呵!词儿不错,他自己写的?”
“奴才没听过,应该是他自己写的!”
乾皇闭上双眼,声音若有若无:
“顾靖文还能生出这种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