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丞唇瓣轻抿，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嘴角上扬，抬手摸着她的发顶点头：“我们是夫妻，我不信你，没有道理，不过以后这种事情提前跟我说一下，

不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你朋友的孩子，应该喊到家里来招待一番，尽地主之谊才好。”

只字不提顾栖冶警告的好。

方黎眼神微闪：“她不信我，没有必要喊来，我跟她妈妈也只是很多年前的朋友，我也算不上多亲近。”说着转移话题：“最近晚吟学习压力大了点想吃火锅，你觉得是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

齐丞嗓音温和：“听你的。”

“去外面吧，火锅味道太大，你让人订位置，我去换衣服。”

齐丞点点头，目送她上楼，身影消失霎那，嘴角笑容也跟着消失，眼中神色晦暗不明：‘黎儿，我信你，但希望你不要骗我。’

——

医院里，顾栖冶看着厚厚的资料本，眉头下压黝黑的瞳孔倒映出黑色字体。

黑西陵中共有16人，其中见到真容的只有三个。

樊凌，人称毒佬，救人杀人一念之间。

程乘，人称水鬼，水性极好，能在水中待三天两夜，曾多次害数万人的游艇翻船，无一幸免，顾栖冶幼年跟随季峰出海遇到过他。

还有一个不知真名，只知人称刀鬼，在这热武器横扫的年代，她靠两把弯刀杀出血路，子弹伤不到她分毫，顾栖冶曾跟她合作过，如今也有十几年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