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文水之侄”待孟必安落座后,吴伟业开口询问道。
“正是,吾是其侄,张安”孟必安站起身拱手回道。
“不必多礼,坐下,坐下”吴伟业忙摆手示意,随后又道“听闻苏州已被孟浚所占,不知张家是否安好”
“张家一切安好,孟都督军纪严明,不曾有扰民之状”
“嗯,那便好”吴伟业点点头,随后二人又闲聊几句,见孟必安还未进入正题,吴伟业便开口询问道“不知今日贤侄来寻老夫可有要事”
“这是吾叔给先生的信”孟必安随即站起身,从怀中掏出张着的信件,信件内容孟必安一清二楚,除开前头的叙旧外,最重要的便是这段话“骏公兄,孟都督雄才伟略,立志克复山河,今胡虏南下,率兽食人,剃发易服,恶行滔天,弟愿誓死追随,若不成,惟愿举家赴国难,今不知兄愿否助弟一臂之力”
孟必安将信交于吴伟业,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知吴伟业会做出什么选择。
吴伟业看完信,不禁叹息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文水贤弟,胜我何止百倍!”
随后吴伟业看向孟必安自嘲的道“我若愿,可我一介书生,既无举鼎之力,又无安邦定国之策,碌碌无为之书生,又能帮的上什么忙呢”
孟必安忙道,“先生万勿自谦,先生之力可抵数万之众”
吴伟业一愣,道“贤侄为何如此之说”
孟必安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先生之师乃复社领袖张博,人脉广阔,可知天下局势,这便是先生最大的优势”
吴伟业笑道“原来如此,好,吾应下了,吾虽萤火之光,也愿照此山河”
孟必安大喜道,“先生高义,我替孟都督谢过先生”
吴伟业摆摆手道“勿需如此,贤侄可安排一人,居吴宅中,可称为我远房之侄,有需要让吾探听的消息,说一声即可。”
孟必安点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