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厉声叱喝。
武惠妃定了下神,说道:“臣妾想着今天是圣人的吉日,让三郎一个人睡有失妻纲,所以前来陪伴圣人。谁知道高力士拦在殿前,不让臣妾进门,因此吵闹起来……”
李隆基冷哼:“朕听高力士说你怀疑朕召娼妓入宫?武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臣妾没有说!”
武惠妃咬死不承认,“我只是听说有一顶肩舆来到了温室殿外……”
“你敢监视朕?”
“没有,臣妾来到温室殿方才听小黄门说的。”
“哪个小黄门?”
武惠妃咬着嘴唇不说话。
李隆基冷哼:“不说是吧?待会回你的紫宸殿看看去吧,朕已经下令将今夜在温室殿值勤的所有奴婢全部杖毙,保证会让你大开眼界!”
武惠妃不说话,闭眼跪在地上:“臣妾求死!”
李隆基再次冷哼:“莫非你以为朕是残暴之君?自明日起,朕搬到兴庆宫起居,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吗?”
武惠妃悬着的心方才落地:“多谢圣人。”
李隆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武氏,你今夜之所以兴风作浪,多半是为了朕召见寿王妃杨氏吧?”
“召见寿王妃?”
武惠妃假装一脸懵逼,“臣妾不知道啊,圣人何时召见的玉环?臣妾说了,我是来陪伴圣驾,高力士不让我进门,再加上听了小黄门的话,臣妾激动之下,言语方才激烈了一些,妾身确实不知道圣人召见杨氏之事。”
咸宜公主也跟着演戏:“十八郎和弟媳来过?几时走的?”
李隆基起身踱步:“朕不知道你娘俩是不是在演戏?但朕可以告诉你们,朕召见寿王妃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实乃为了纠正她舞姿中的一段瑕疵。
杨氏在温室殿待了不过一刻,旋即离去,立部伎的领舞段盈娘可以作证。倘若不信,朕派人唤来问话便是。”
武惠妃急忙道:“不必了,臣妾敢怀疑圣人召娼妓入宫,却不敢怀疑圣人与儿媳有染。三郎乃是一代明君,岂会做出这种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