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藻德一惊,他这个首辅,当然不知罪。
他只是混官场的绝顶高手,明末官场典型的老油子。
其实,在场的很多大臣,都跟他一样。事不干,官照当,只捡漂亮话说,不损害自己利益、不出事就行。
而且,他身上可没有任何通敌的密信,也没有犯下什么大罪,更没有什么把柄。
魏藻德跪倒在地,眨着眼睛,“陛下,臣真不知罪在何处!”
崇祯看着这个刚到而立之年的年轻首辅,以一书生擢状元,不三年为宰相,崇祯对他,可谓有天大的知遇之恩。
冷冷一笑,“你身为首辅,不体查京师实情,不约束文武百官,不用心替朕分忧,还妄议出城对敌。”
“魏藻德,朕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啊......”魏藻德大惊!
他不会跟张缙彦一样,倒大霉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崇祯说的这些,放在每一个朝臣之上,都可以这样说。
这真是莫须有之罪!
魏藻德拒绝冤死,据理力争:“陛下,臣冤枉呐!”
“不约束百官,是要广开言路,博采众长。”
“出城夜袭,是想打流贼一个措手不及,战而胜之。”
“陛下,臣任首辅也就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臣为大明江山社稷殚精竭虑、呕心沥血,臣对大明的忠心,日月可鉴呐!”
……
崇祯一阵摇头叹息,自己选的官油子,自己做的孽,苦还得自己吃。
时间紧迫,他不想再啰嗦。
他是皇帝,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说的话,就是真理,即使错了,也是真理。
而且,作为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他有未卜先知、洞察一切的上帝视角。
他再武断,也错不了。
崇祯叹息一声,“魏藻德,朕亲自点你为状元,又拔擢你为首辅。只可惜,你还年轻,还需再历练历练。”
“这样吧,礼部你熟悉。朕给你降一级,你就在礼部,干个左侍郎吧。”
“这......”魏藻德大惊!
随即,大急!
“陛下,左侍郎不是有邱瑜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