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本公子终究是曹家的人……”
“本公子难逃赈灾不力,懒政乱政之罪责,可曹家也难免受到牵连。”
“瞧瞧如今,百姓们都是如何议论我曹家的?”
“皆说家父自恃身为当朝宰辅,把持朝政一手遮天,包庇纵容子嗣门生,甚至就连吏工农三部就是曹家的私产,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都出来了。”
“真真假假,让陛下如何看我曹家?”
“不仅如此,事态闹到如今地步,就连吏部衙门一众官员也难免受到牵连……”
“毕竟,吏部主司各地官员的司勋考核,澄州都已到了官逼民反的地步,可为何本公子的考核,还能年年为良,吏部总得有人出来担责!”
“这不,堂堂左侍郎,家父最得意的门生吴正德,已经被罢了官归乡养老了!”
恼羞交加,一时间,竟被气笑了。
双手一鼓掌,“好手段!姓王的,果真好手段!”
“看似轻描淡写,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本公子逼到了绝境,连曹家也被推到风口浪尖进退两难。”
然而紧跟着,却又话锋一转。
赤红着双眼,上前一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可那又怎样?”
挺着腰板,鼻孔朝天一声冷哼,“没关系,本公子此次回京,早已做好了被朝廷问罪的准备!”
“大不了,便是被罢官免职,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入朝了嘛,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再蹲一两年大狱!”
“从此就当个闲云野鹤富家子,成天斗鸡遛鸟,日子照样逍遥自在!”
“可是你王修呢?”
“一时意气,心里倒是痛快了,可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很不好过吧!”
已是满面讥诮之色,目光轻蔑只如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其一,澄州一案,闹到如此地步,损的终归是朝廷的威严!”
“陛下的态度很是玄妙,可满朝文武,最看重的就是个脸面。”
“你这人本就臭名昭着人人喊打,这以后,朝堂之上还能有你的立足之地?怕是只会被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吧!”
“其次,知道为何此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朝廷赈灾的钱粮都早已拨付到澄州了,可对于本官如何处置,陛下依然缄口不提?”
“别忘了,我曹家的背后,可是当今太后!”
“老祖宗的态度,陛下总得多思虑些,况且这满朝谁人不知,老祖宗不但极其护短,且还向来最宠爱我这个侄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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