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小弟这不琢磨着,此次回京,若能见着那楚国公,能否先探探他的口风,从中穿针引线一番……”

“嫁到国公府做夫人可能性不大,但即便是做个侧室,那也是极好的呀,也算积善行德的一桩美事不是?”

“而且,这事若是成了,小弟那宝贝侧王妃,还能因为她妹妹这终身大事,天天给小弟吹枕边风耍小性子?”

“唉,小娘子调皮得很!”

然而话音未落,其中一身材微胖白面无须的男子却站了出来,那不屑的神情,嘴角都快歪到眼皮子,“七哥去了越地就藩,坐山吃山,靠着盐矿吃盐矿,锦衣玉食富得流油,是不是有些飘了……”

“七哥难道忘了,这楚国公王修,可是咱三姐夫。”

“暂不提三姐,如今可是改封为郡王,成了咱大康第一位手握兵权的女王爷……”

“别说是你,除了大哥二哥,咱们在场的,甚至包括太子,谁没挨过三姐的打?谁不是被三姐的拳头揍大的?”

“就三姐那火爆脾气,就问你,扛不扛得住?”

“圣上特下诏准许咱兄弟们,回京为老祖宗贺寿,顺道可在京城盘旋几日,与阿娘叙叙旧说说话,膝前尽孝一番,已算是恩宠了……”

“可七哥,却揣着这样的歪心思……”

“难道就不怕被三姐卸了你的胳膊,再一怒之下带兵踏平你的越王府,把你的盐矿山都搬到京城来?”

于是乎,那家伙一下子变蔫了。

脸颊臊热得很,耷拉着脑袋,憋了半晌,才可怜巴巴弱弱地憋出一句,“我这不是瞧着,三姐眼下不在场么?”

“否则,吾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说这些话啊……”

“谁不知道,三姐揍起咱们兄弟来,那向来是下死手的!”

又委屈至极加上一句,“思来想去,还是大姐好……”

“咱们虽皆不是皇后娘娘所嫡出,可大姐从来都待咱们如亲兄弟。”

“从小到大,因为贪玩惹祸,被圣上责罚,是大姐护着,被三姐揍,也是大姐护着。”

“因为调皮,学业有所荒废懈怠,也是大姐悉心教导。”

“咱兄弟十多个,最小的十九弟今年才七岁,可有一个算一个,咱虽平常少不了互相较劲,可在大姐面前,谁不是服服帖帖敬畏有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