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悲愤恼怒,声音悲怆眼角含泪,声声沙哑悲嚎,“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啊……”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那王修竖子,他不是读书人!”
“蛊惑国子监祭酒孔令先,大肆鼓吹什么‘知行合一’歪理学说,叛经离道,质疑侮辱圣贤学问也就罢了……”
“主政临州,一道道政令,大肆扶持鼓励商贾经营之事,还大张旗鼓将那些走卒贩夫的地位提升到与士子农家等同也就罢了……”
“如今他竟又胆敢如此作为?”
又一声仰天悲呼,“他是天下读书人的耻辱!”
“大康的诸位列祖列宗,各位先帝先王,你们在天之灵都睁开眼看看吧,咱大康朝出了为祸苍生的妖孽呀!”
“陛下若是执意,继续宠信此等祸国殃民的奸臣,执意继续助那奸逆推动这医学院的建立……”
“老夫……老夫宁死,愿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内,以证忠烈,以彰乾坤朗朗也!”
话音未落,那叫一个悲愤交加性子刚烈,竟还硬是将头顶官帽一摘,披头散发,身子颤颤巍巍,便朝前方一根一人合抱的朱红色柱子,猛地冲过去。
刹那间,更是将旁边几人,吓得够呛。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脑冲过来,拽的拽胳膊,抱的抱腰,“赵公,不可,万不可如此呐……”
瞬间,更是让大殿内,乱作一团。
可越是这样,如火上浇油般,密密麻麻的大臣们,更已是悲愤不已怒不可遏。
待到那老头好不容易被人拽着,没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状若疯癫嚷嚷个不停,万念俱灰情绪倒是总算平复一点……
一个身着盔甲头戴顶翎,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中年大汉,却站了出来,破口大骂!
“瞧瞧!瞧瞧!这都叫什么事啊?”
“直娘贼的!呸!本将军与诸位同僚倒是不同,一介鲁莽武夫,摇头晃脑写诗,或者之乎者也文绉绉的事,干不来,看着就脑瓜子疼!”
“也不在乎那什么临州医学院教授什么,也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乱七八糟圣人学问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