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庆国狼子野心大举进犯,国家危亡之际,王郡公更一己之力,解大康京畿之危,扶社稷之将倾,扬我大康国威!”
“本官临行前,圣上说了,王郡公乃是国之柱石,他将与皇后娘娘,执天子仪仗,乘天子銮驾,京城北门三十里外,亲迎王郡公凯旋归朝!”
“娘娘令本官,转告一声……”
“娘娘说,王郡公此番解国之危难,自己却身陷险境生死未卜,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她都记在心里了!”
然而话音未落,却见庆国满朝文武,一个个更恼羞愤慨得厉害。
杀气腾腾望着这边,怒目圆瞪,更群情愤慨得厉害,谩骂声呵斥声不绝于耳。
“胡言乱语!真是胡言乱语……”
“康国这是朝中无人了?区区阶下囚,竟然天子相迎?笑话,简直笑话!”
“倒是想得还挺美,还想着凯旋归朝,真是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就是!以本官之见,也不必等到几天后了,今日就砍了这小儿的脑袋,杀一杀这群康国人的威风,否则,他们还真当我庆国朝廷软弱!”
倒也难怪,一个个瞬间像被踩着尾巴的猫!
毕竟,这样的场合,当着庆国文武百官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那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嘲讽挑衅啊!
可没想到,王修却是一下子乐了。
堆起满脸灿烂的笑,还故作谦卑之态,扯开嗓门嚷嚷,“咦?钱公言重了,言重了……”
“在下终究一无知小儿,虽能写上两句憋足诗,可对排兵布阵兵法之类,完全一窍不通!”
“哪比得上庆国,不但兵强马壮,而且满朝皆是能征善战的将帅之才,兵部更全是一群精于谋略胸有大才之能臣!”
“别的不说,就此番围郸城而不攻,让咱大康满朝皆以为其用兵的重点乃是郸城之地,可实则意图一举攻破居屿关,直逼我大康京城……”
“瞧瞧,这一出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谋划,多完美?多无懈可击?”
“咱哪比得上?此番大胜,运气,运气而已!”
“以后这类排兵布阵用兵谋略的事,有机会还得多向庆国君臣学习学习!”
钱正神色一愣!
倒是那张渠,瞬间来了精神,精瘦老头“嗖”的一声蹿出来。
眼珠子一瞪,扯开破锣嗓子,生怕别人听不清似的,“唉,郡公爷所言极是啊!”